第169章 南疆蠱卦 (第1/1頁)

晨霧在南疆竹樓間流淌,沈墨指尖撫過廊柱上的蟲蛀孔洞——孔眼排列竟暗合二十八宿。陸昭腕間玉珏忽生溫熱,簷角銅鈴無風自動,驚起竹簍裡沉睡的蠱蟲。背藥簍的少女赤足經過,腕上銀鐲刻著星紋,與陸昭胎記如出一轍。

"坎水位有腥氣。"沈墨玄鐵傘尖挑起片芭蕉葉,葉脈滲出的黏液泛著熒綠。陸昭珊瑚簪輕點竹梯,鎏金血光順著紋路遊走,整座吊腳樓突然傾斜——三百條竹節蟲破壁而出,蟲背天然紋路拼出慕氏冰符。

竹樓主人掀簾而出,銀飾叮噹間露出頸後星紋。老嫗拄著蛇頭杖輕笑:"陸姑娘這命魂,老身等了十八年。"蛇杖點地,蠱蟲群聚成八卦陣,陣眼處浮出冰晶棺槨——棺中少女面容稚嫩,頸後星紋未全,竟是未長成的星墟容器!

沈墨旋傘成盾,銀針釘入震位竹柱:"離火焚木!"烈焰觸及蠱蟲,毒霧卻凝成慕氏師尊虛影。陸昭踏著翻倒的竹簍騰挪,霜刃劈向巽位棺槨,刃光觸及冰晶剎那,整座村寨浮現星墟地脈圖。

鎏金血光滲入地脈,竹樓地基轟然塌陷。老嫗撕開人皮,冰晶軀體鑽出百足蠱母:"師姐當年分魂鎮山,可曾料到我在南疆養蠱?"蠱母張口噴出混著卦籤的毒瘴,所過之處竹節化為冰刃。

沈墨咬破指尖,魂血在傘面繪出《千金方》終章。陸昭玉珏突射星輝,毒瘴觸及光芒竟開遍野菊。蠱母哀嚎翻滾間,村外忽現三百火把——頭插雉羽的祭司踏著銅鼓節奏逼近,鼓面繪著容音年輕時的採藥圖。

"容醫師的恩情,黑苗寨記了二十年。"大祭司揮杖擊鼓,聲波震碎冰刃。老嫗蠱軀寸寸龜裂,露出心口嵌著的半塊玉珏——與陸昭手中殘片嚴絲合扣。沈墨銀簪引雷劈向坤位祭臺,電光中現出竹樓暗格:褪色的藥囊裡塞著泛黃信箋,正是容音筆跡:"七曜歸南時,當尋黑苗鼓。"

陸昭撫過鼓面採藥圖,圖中藥鋤突然浮出實體。鋤柄暗格彈出羊皮卷,星軌圖東北角多出硃砂標記,旁註小楷:"野菊開處,當歸有緣。"

穿越毒樟林時,陸昭發現樹皮刻著孩童塗鴉——歪扭的小人兒頭頂荷葉,正是她兒時自畫像。沈墨玄鐵傘挑起藤蔓,露水在傘面凝成卦象:【澤火革,君子以治歷明時】。

谷口瘴氣突化九條藥蟒,蟒鱗拓著《鶴唳卷》殘紋。大祭司擊響銅鼓,鼓點催動三百藥農結陣。陸昭擲出玉珏,星輝觸及蟒身竟使其僵化藤蔓。沈墨銀簪引動地脈龍氣,藤蔓瘋長成橋,直通瘴氣深處的琉璃藥廬。

藥廬梁懸三百藥囊,陸昭指尖拂過"雙花飲"布包,乾花下掉出磨圓的鵝卵石——石面星紋與她胎記暗合。沈墨掀開灶臺暗板,陳年藥罐裡浮著龜甲,裂紋拼出新讖:【風天小畜,君子以懿文德】。

銅鼓聲忽然變調,大祭司撕開祭袍,後背星紋與蠱母殘軀共鳴:"師尊允我永生"冰晶自他七竅蔓延,整座藥廬開始坍縮。陸昭將玉珏按向龜甲缺失處,星輝爆射間,坍縮之力竟逆轉為生機——枯木逢春,野菊漫山。

晨曦穿透瘴氣時,谷底浮出青銅藥鼎。鼎身星軌與玉珏紋路契合,內壁刻著容音絕筆:"以蠱養星,以星鎮蠱。"沈墨以藥鋤敲擊鼎耳,清越聲響中,南疆群山的星輝地脈盡數顯現。

大祭司在晨光中化為齏粉,最後一縷冰晶融入陸昭胎記。黑苗少女捧來新採的野菊茶,茶湯倒映雪山輪廓——那正是容音最終歸隱之地。陸昭摩挲著藥鼎紋路,忽然輕笑:"孃親說的有緣人,原是這片山水。"

沈墨展開被露水浸溼的星圖,南疆標記旁新顯卦象:【水火既濟,君子以思患預防】。茶煙嫋嫋間,遠處傳來熟悉的採蓮謠,這次終是完完整整地漫過十萬大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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