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明姝被結實火熱的懷抱灼燙著,軟成了春水,唯一的支撐是他的臂膀。
沉溺於谷欠望,而非愛戀的程明姝將自己的唇往上送了送,謝臨淵滿意她的主動,吻得更深。
紊亂氣息交織,程明姝目光迷離,含著水光,懶懶半掀眼簾,端的是媚態橫生。
謝臨淵抬起手,帶有粗繭的指腹劃過她的臉頰,沿著優美的脖頸曲線向下,所到之處,引得程明姝肌膚輕顫,嬌軀扭動。
他的唇也隨之跟上,在纖細若天鵝的脖頸間落下細密的吻,時而輕咬,時而吸吮。
程明姝像是一株菟絲花,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臂膀,指甲不自覺陷入他的肌膚。
呼吸間發出輕柔的吟哦,恰似春日裡最柔媚的風聲,撩撥著謝臨淵的心絃。
水面的漣漪愈發激盪,寂靜的浴殿響起連綿不絕的激盪聲響……
夜色如水,輕柔地漫過雕花窗欞,灑在寢宮的雕花大床之上。
兩人在水裡泡了近一個時辰,還興致未消,若非水涼,約莫得一直泡在水裡。
絞乾溼發的程明姝與謝臨淵相擁而眠,錦衾之下,嬌軟身子嵌入健朗胸懷,暖意在彼此間流淌。
謝臨淵微微側身,手指輕輕穿過程明姝如瀑的髮絲,將一縷散落的秀髮別到她耳後。
“明姝在朕的寢宮可還住得慣?白日朕忙於圍獵,你都做了些什麼?”
“陛下的寢宮自是一等一的好,臣妾怎麼會住不習慣?”
她仰著頭,燈輝灑進杏眸,亮如碎星,然那雙明澈的眸子卻藏著不易察覺的害怕。
朱唇輕啟,聲音軟糯卻帶著些許怯意:“臣妾白日裡不過是陪著福福,看著他喝藥,哄著他入睡。”
“心裡宗海惦記著昨夜的大火,那火勢…… 臣妾現在想來,仍是後怕。”
說著她的身子不自覺地微微顫抖,似是又被那恐怖的場景籠罩。
謝臨淵將她摟得更緊,下巴輕抵著她的頭頂,溫言撫慰:“縱火之人已經查明,不會有事。”
程明姝乖巧地點頭,靠在謝臨淵溫暖的胸膛,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。
她閉上眼,眸裡的怯意也在瞬間消散,平靜的面容緊貼他的胸膛,沉沉入睡。
殿外,夜色籠罩下的廊道上,小太監提著燈籠,一臉懵懂地跟在高盛康身後。
猶豫再三,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公公,小的聽聞,按照宮規,妃嬪不是不能在陛下寢宮過夜麼?可一連兩日姝貴妃卻是……”
高盛康停下腳步,轉過頭,瞥了小太監一眼,嗤笑道:“一看就知你是新來的,懂什麼。”
“你要記住,姝貴妃可是不一樣的,陛下對娘娘的寵愛,那是眾人有目共睹。這宮規雖在,可在陛下這兒,又怎會拘泥於這些。”
小太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又接著問:“那咱們還要再清掃出其他行宮,給娘娘住嗎?”
“清掃,自然是要清掃,待清掃完了再問陛下的意見。陛下若不讓貴妃搬離主殿,那是陛下的意思,咱們若是不問,可就是失職。”
高盛康瞪了他一眼,“這宮中諸事,哪一樣不得揣摩著陛下的心思辦,你且學著吧。”
說罷,高盛康高盛康抬腳繼續向前走去,小太監趕忙跟上,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。
一連三日,程明姝都住在行宮主殿,白日照顧孩子,折花插花,夜裡便與謝臨淵抵足而眠。
第四日,行宮在失火後雖漸恢復了些許生氣,可宮人們依舊步履匆匆,神色間透著幾分小心翼翼。
程明姝晨起對鏡梳妝,心裡記掛著今日務必要尋個由頭,與謝臨淵一同狩獵,才好抓住原書中的機緣。
但她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