蔡紫看著緊關著的門,眼睛眯起來,這個老太婆又在搞事情。
蔡安看著緊關的門,臉上有些尷尬,在門口輕喊:“母親,二哥來了。”
幾年沒有回聲,蔡寧在門前的院子直接跪下。
蔡銘遠剛準備跟父親一起跪下,被旁邊的蔡紫拉住,衝他搖搖頭。
蔡寧跪她不能阻攔,她可沒想跪,這是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,她和哥哥還是別參與了。
“母親,不孝兒子給娘磕頭了,兒子回來看您了。”
說完蔡寧重重地磕了三個頭,然後就直挺挺地跪在院子裡的石頭地上。
房間裡沒有任何聲音,就好像裡面沒有任何人一樣。
四個人就等在外面,一跪三站,兩柱香過去了,裡面依然沒有聲音,蔡紫看著跪在石頭地上的蔡寧,見他雖然跪的筆直,但是額頭上已經滲出汗來,她心疼了。
站在一旁的蔡安也有些尷尬,好像很無措的樣子。
蔡紫眼睛眨了眨,走到蔡寧身邊,手指一彈,一粒藥丸在空氣中炸開,沒有任何味道和顏色。
蔡寧本來跪的好好的,瞬間臉色慘白,然後兩眼一翻昏了過去。
“爹,爹,你怎麼了?”蔡紫迅速扶住蔡寧,並給他把那哈,這是。蔡銘遠也上來扶住蔡寧。
聲音都顫抖了:“父親,你怎麼了?”蔡安也過來檢視。
“快,來去醫好館,已經沒有脈搏了。”蔡紫大聲喊道。
蔡銘遠背起蔡寧就往外跑。蔡紫隨後跟上,在出了院門時,蔡紫回頭看了眼房門,依然緊閉,沒有任何人出來,他們可是在門口叫了半天了。
蔡紫嘆氣,這個老太太還真狠心,人都說虎毒不食子,是什麼原因導致她這麼厭惡這個二兒子,甚至連同他的子女都不待見呢?蔡紫有些懷疑蔡寧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了。
這個想法也只是一個瞬間,幾個人已經快步走出大門了。
蔡安被這突變給嚇傻了,二哥怎麼就暈了呢,他看了眼緊閉的門,眼裡有埋怨,說好了只是為難一下,不要得罪很了,說不定以後還有要求蔡紫的事情呢,怎麼就…,他嘆口氣追了出去,馬車已經走遠,他牽過一匹馬追了上去。
院子裡安靜了,房間裡的蔡老夫人冷哼一聲:“不成氣的東西,跪這麼一會就暈過去,裝給誰看,吩咐出去,以後他再來不許進府,我沒有這個兒子。”
吳媽媽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答應一聲,轉頭去告訴管家去了。
蔡紫帶蔡寧和蔡銘遠去了濟世堂,一進去迎面正遇上時大夫,他一看見蔡紫,嚇一跳問:“丫頭,出什麼事了?”
“我父親突然暈倒了,時大夫快給看看。”
時大夫一聽,急忙把人帶進診室,蔡銘遠把人放到床上,他已經汗流浹背,也不知是累的還是嚇的。
時大夫急忙上前檢查,眉頭緊蹙,許久他問:“是發生了什麼嗎?”
剛趕過來的蔡安還沒來得及說話,就聽蔡紫嘆氣道:“我爹不是二十多年沒有回來嘛,只從被祖母趕出蔡家,我們家就和上京的蔡府沒有關係了,這麼些年來,祖母從來不允許我們這房蹬門,我爹就在每年春節把一年的節禮送過來,其餘時間我們和蔡府任何人沒有來往過。”
蔡紫心疼地看看蔡寧,擦了下眼角繼續說:“我爹雖然被淨身出戶分出來,可是畢竟還姓蔡,此次因為太師寫信才進京,進去我和大哥陪父親去看祖母,祖母房門關著,父親跪了兩柱香後依然沒有,父親這些年為了我們這個家勞累,身體不好就暈過去了,無奈才來找時大夫給看看。”
蔡紫的話落,周圍就有人議論開了,紛紛指責蔡老夫人狠心,兒子二十多年不見,心腸真狠,蔡安的臉臊的通紅,蔡紫就當沒看到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