養傷的日子很幸福,但是養傷的日子也很無聊。
孃親陪護假很快就到,又開始上工當差,忙著針線房的事,還要抽空給熬藥,弄養身子的湯,不時要回來幫著香丫解決下大事,天天忙得團團轉,人都日漸消廋,小香丫卻被養得愈發白胖喜人。
爹爹和哥哥又心幫忙也進不來,只能儘量搞些吃的玩的進來,侯府給家裡分在後巷的房子又空著,這也許就是身為奴僕的悲哀。
香丫心疼孃親,勸說孃親花點銀子把熬藥燉湯的活交給廚房熟悉的嬸子,她總不放心,最後還是爹爹一錘定音,花錢,不能把孃親身子熬壞,這日子才總算步上常軌。
一天又一天,受傷部位特殊的香丫在趴了一個多月後,終於磨得孃親放她自己在房間裡和門口轉轉,小姑娘也終於不再拘在床上跟那幾個玩意講古了。
進入冬日,白頭越來越短,香丫的精神頭卻越來越足,在雀躍中,終於迎來了全家出府的日子。
說來成威侯府的規矩還是不錯的,應著新年時府中應籌事務極多,因此准許府內一眾下人在臘月中可以根據級別自行安排3到5日的休息。
爹爹和孃親都算得上二管事,可以休5日,兄妹3人則純粹是享爹孃的福,也可以休息5日。
一直以來,一家人的這5日都是一年中最開心的日子,可以在後巷的小院裡自由自在的生活。
很快,爹孃各自安排了手中事務,兄長們也跟少爺告好了假,一早就在中門候著,等著接娘倆。
孃親收拾好東西,俯著身子扶著香丫,身上還掛著幾個大包袱。
“娘,香丫可以自己走,不用扶的!”香丫抬頭認真地說,心裡則腑腓,自己靈魂年齡比孃親還大一歲,天天這麼心安理得,也真是罪過。
花娘看著女兒可愛的小臉,笑了笑,其實這些天女兒房裡房外遛達她也知道,“好吧,那香兒慢慢走,不著急啊。”
母女倆說笑著,一路慢行,到了中門,栓子、柱子早急得不行了,一見面就撲到妹妹身邊,一人抬身子,一人抬腳,轉身就要跑。
收穫了妹妹幾個白眼和爹爹幾個暴粟後,才安下心思,抬著人穩穩的走。小院離得不遠,出了側門往後走七八家,就到了。
香丫站在久違的小院,看著簷下的紅燈籠,有點愣神。花嬸上來牽住女兒的小手,走了屋,父子三人早已經過來清掃佈置了一番,3間的小院子此時乾淨又溫馨。
香丫覺得,這就是她前世羨慕的家,現在,也是她的家,她偷偷笑了。
時間倉促,今日的晚飯是爹爹從酒樓定的,放在食盒裡保著溫。
此時,全家人圍坐在桌邊,當然,香丫不敢坐,只能是站在哥哥墊的小臺階上,但這也無法阻止她的興奮。
除了糟心的二哥,笑得東倒西歪,“哈哈,妹妹可真矮,站著臺階才能夠著碗!”
就是,扎心吶,我的二哥!
因為香丫的生辰在正月初一,一家人無法團圓,所以每年都會提前慶祝。
晚飯後,一家人像往年一樣,送上了精心準備的禮物。
孃親是一套繡制精美的衣裙,加上一雙漂亮的小繡鞋,雖然只有出府穿幾日,但是孃親還是希望香丫美美的;大哥柱子送的是一個銀蝴蝶墜子,可以當頭飾,也可以當吊墜,很是精巧;二哥栓子送的則是一個銀鈴鐺,用紅繩綁在手上,叮叮噹噹很可愛;輪到壓軸的爹爹時,禮物拿出來香丫就愣住了,因為那個手鐲,跟自己在現代的老師傳給自己的,實在太像了。
香丫一點點撫摸著手鐲,確實一樣,直到摸到內壁刻著的木字,香丫徹底確定,這就是自己作為楊然然時候擁有的那個手鐲。
“爹爹,這個鐲子是從哪裡來的?”香丫控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