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家主林清雲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,哪怕他四房一脈是秦家實力最強的一脈,也不得不為整個家族的利益考慮。
沉默許久之後,秦元英重重嘆息一聲,無奈道:“就按家主的意思辦吧!”
秦家高層這次議事,到這裡便結束了,眾人各自歸去。
當秦元英回到自己的住所時,已經是後半夜了,可他卻一絲睡意都沒有。
鬼使神差地,他便來到了書房。
看著書房裡掛著的諸多山水畫卷,秦元英忽然就後悔了。
書房裡掛著的這些畫卷,都是秦星沉費盡心思才為他收集而來的。
一看到這些畫卷,秦元英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了祖孫倆在一起開懷大笑的畫面。
這一刻,秦元英的眼神忽然變得堅定起來。
“決不能將星沉交出去!”
心中有了決議,秦元英立刻收拾出一行囊的金銀,來到了秦家大牢門口。
駐守在大牢門口的護院剛想與秦元英行禮,便被後者一巴掌拍暈了過去。
以秦元英的實力,頃刻間便解決了駐守在秦家大牢的所有護院。
而此時,秦星沉失魂落魄地靠坐在牢房的牆壁上,雖然已經到了深夜,可他卻怎麼都睡不著,心中滿是懊悔。
要是早知道會惹出這般天大的禍事來,他就該乖乖備上一萬兩黃金,去給陸旭賠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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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世上哪有後悔藥賣呢?
就在秦星沉一臉愁苦之際,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現在牢房門口。
皎潔的月光透過牢房的窗戶,映照出秦元英那張蒼老的面孔。
秦星沉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,撲到牢房門口問道:“曾祖大人,您是來放我出去的嗎?”
“家主原諒我了?”
看著一臉激動的秦星沉,秦元英並未回應,直接一掌拍碎了牢房的鎖鏈,將秦星沉從牢房中拎了出來。
隨後便將其夾在腋下,幾個起落便出了秦家,朝著城外的方向疾掠過去。
直到成功來到城外,秦元英才將一個裝滿了金銀的包袱交給秦星沉。
秦星沉顛了顛包袱裡的物件,臉色頓時蒼白起來,他隱隱感覺到了什麼,可內心卻怎麼都不敢相信。
“曾祖大人,您這是什麼意思?”
秦元英冷著臉,聲音低沉地說道:“帶上這些錢,離開周縣,能走多遠,就走多遠!”
“永遠不要回來!”
秦星沉聞言瞳孔猛然擴散開來,他懸著的一顆心,在此刻徹底死了。
他沉默良久,最終才說了一句:“曾祖,情況真的壞到這個程度了嗎?”
“我非走不可?”
回應秦星沉的是秦元英長久的沉默。
可沉默往往便代表著預設。
秦星沉臉色瞬時變得灰暗下來,他緊了緊背上的包袱,隨後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深邃的夜色中。
看著秦星沉落寞離去的背影,秦元英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,一股心酸之意驀然爬上心頭。
注視良久之後,他終是輕輕嘆息了一聲,旋即扭頭向著秦家的方向而去。
走了百餘步的秦星沉,驀然回首,卻發現早已經不見了曾祖的身影。
這一剎那,秦星沉只感覺自己的一顆心瞬間變得空蕩蕩的。
凝視周縣城門的方向許久,秦星沉眼中忽然浮現一抹堅定之色。
在秦元英之前,還有一夥人來牢房看望了秦星沉。
那是一群秦家武館的年輕人,他們與秦星沉一樣,都是鄭缺的死忠粉。
“陸旭,你等著吧!我這就去青陽宗尋找鄭缺師兄!”
“就是豁出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