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德保看到警察來了,就像見到親人,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,想要惡人先告狀。
可還沒等他張嘴,江宏就搶先開了口。江宏條理清晰,聲音洪亮地說道:“警察同志,今天這事兒是這樣的。馬天華帶了個歌廳小姐回家,他爹馬德保想趁機揩油,摸人家姑娘胸,這姑娘哪能願意同時伺候他們爺倆呀?就這麼著打起來了。院子本來就小,他們一動手,就把馮叔家的花盆給打碎了。馮叔出來理論,馬天華二話不說,上去就扇了馮叔一個大嘴巴子。我妹妹……”
江宏三言兩語,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明明白白,條理清晰得讓人沒法反駁。
馬德保聽到江宏這麼說,肺都要氣炸了,要不是旁邊有個片警眼疾手快,一把拉住他,他真能像頭瘋牛一樣,衝上去把江宏生吞活剝了。
他扯著嗓子,臉漲得通紅,大聲叫嚷著:“小雜種,你竟敢這麼編排我,我今天非弄死你不可……”
馬天華雖然沒敢動手,但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,死死地盯著江宏,心裡暗自琢磨,一定要多找幾個幫手,找一個機會,往死裡收拾他。
老年片警對馬天華的底細那是一清二楚,這傢伙以前被勞教過,有前科,所以不管他怎麼狡辯,在派出所眼裡,他的話根本沒人信。
年輕片警又分別找馮寶山兩口子詳細詢問了情況,認認真真地做了筆錄。
一番調查之後,警察認定是馬家父子理虧,最後把馬家父子帶回了派出所。
這場鬧劇,總算是暫時畫上了句號。
當天夜裡,院子裡恢復了平靜,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還沒完全亮,江宏就被幾個上學小孩子的打鬧聲吵醒了。
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照例來到院外跑步。
清晨的什剎海,安靜美麗。微風輕輕拂過,湖面上泛起層層漣漪。
江宏沿著什剎海跑了一圈,清新的空氣讓他神清氣爽。跑完步,他站在湖邊,紮了個穩穩的馬步,打起了江家拳。只見他身形矯健,出拳虎虎生風,一招一式都透著一股精氣神兒。
八點鐘,江宏結束晨練,回到了院子。他打了一盆涼水,開始在院子裡洗臉。還沒洗完,江嵐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書包,像個小大人似的,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他身後。
“有事嗎?”江宏一邊往臉上撩水,一邊問道。
江嵐嘴裡磕著雞蛋,含糊不清地說:“買學習資料,需要180塊。”
“錢包……錢包在我書包裡,你去屋裡拿吧。”江宏一邊回答,一邊往手上塗肥皂,用力地搓著臉。
江嵐聽了,蹦蹦跳跳地跑進江宏的小房間。
這時,江梅也走了過來,看著江宏用涼水洗臉,心疼地說:“哥,這麼冷的天,怎麼不兌點熱水洗臉呀?”
“沒事,涼水洗臉促進血液迴圈,還能提神醒腦呢。”江宏笑著回答,臉上洋溢著朝氣。
不一會兒,江嵐拿完錢,又回到江宏身後,一臉認真地問:“哥,你說我去酒吧賣花怎麼樣?”
“為什麼想做這個?”江宏疑惑地皺了皺眉頭,停下手中的動作,轉頭看著江嵐。
“咱家裡天天吃什麼你也看見了。老媽的病就是個無底洞,花錢如流水。聽老媽一個病友說,他前後花了一百五十多萬,好在他是公費醫療。可咱媽沒有,咱們不能坐吃山空啊。”江嵐說著,眼神裡透露出與年齡不符的憂慮和堅定。
“你好好上學,掙錢的事留給我吧!”江宏拍了拍江嵐的肩膀,眼神中滿是兄長的擔當。
江嵐撇了撇嘴,不以為然地說:“別以為找了個有錢的女朋友,就可以靠她,我覺得夏春花這人不會幫咱媽掏做手術的錢。”
“我說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