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春花沉吟了一會兒,聲音依舊冷漠,“我沒關係,只能問問我爸,你們要是著急,可以先把人送到人民醫院的急診科,在他們醫院,總不能見死不救吧!”
“這樣真的行嗎?”江宏急切地問道,心裡燃起一絲希望。
“至少比等床位強,看你也挺可憐,難得求我,我會盡量幫你找人。”夏春花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點,可能自己也意識到之前說有點過了。
結束通話電話後,江宏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些,轉身對父親說道:“夏春花建議我們送我們到人民醫院的急診部,在那裡等床位。”
江長春卻滿臉為難,小聲嘟囔:“你媽沒工作,報不了銷,這樣花錢如流水,咱們撐不住啊?”
江宏看了看虛弱的母親,眼神堅定,聲音裡帶著幾分決然:“哪怕是砸鍋賣鐵,也得讓我媽活下來。”
江嵐一路小跑從外面買回一袋包子,分給大家,她抬手輕輕拍了拍江宏的肩膀,氣息還未平復,便焦急地問道:“夏春花怎麼說?”
江宏神色黯然,聲音低沉地說:“夏春花說她只說儘量幫忙。”
江嵐急切地問道:“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?繼續等嗎?”
“還是等等吧!”江宏抬起頭,堅決地說道。
“可咱媽一直髮燒,在這裡,要等到什麼時候?”江嵐滿臉擔憂,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。
三個小時,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長得如同一個世紀。
江宏時不時地低頭看看手機,手指在螢幕上輕輕滑動,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。
終於,他等來了夏春花的電話。
電話那頭,夏春花的聲音難掩興奮,幾乎是喊著說:“我讓我爸出馬了!他聯絡上了人民醫院的副院長,說今晚就可以轉過去。”
“太謝謝你了!”江宏聽說能轉醫院了,激動得猛地站起身,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成拳,臉上洋溢著驚喜的神情。
江嵐和江梅聽到人民醫院那邊可以住院的訊息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。大家興奮得歡呼雀躍,彷彿只要進了人民醫院,母親的病情就會立刻好起來。
但誰都沒料到,一系列棘手的問題正悄然逼近。
江長春看著三個孩子高興的模樣,臉上卻佈滿了愁容,眉頭緊鎖,雙手背在身後,不停地踱步。
“爸,你怎麼不高興?”江嵐察覺到父親的異樣,關切地走到他身邊。
“家裡沒錢了。”江長春長嘆一聲,聲音裡滿是疲憊與無奈,整個人看起來彷彿一下子蒼老了許多。
這話如同一盆冷水,瞬間澆滅了江嵐和江梅的喜悅,兩人的笑容瞬間消失,臉色也變得沉重起來,眼神中滿是憂慮。
江宏趕忙出來打圓場,拍了拍自己的胸脯,自信地說:“我和夏家借了五萬塊錢,應該能支撐一陣子。後面,我再想辦法。”
江長春聽了這話,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緩了一些。
十天轉瞬即逝,吳玉芳雖然換到了人民醫院,但她一直低燒,醫生用盡各種辦法,也找不出病因。
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,最終不得不決定把她的血液進行透析。這也是醫生最後的一招了。
二月底了,本來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的日子,但在江宏的世界裡,卻異常寒冷。
他最近去農村收東西,也不是很順利,雖然能掙點小錢,大錢還是掙不到。
吳玉芳做了各種檢查,費用高昂,護士已經開始頻繁地催繳費用。
江宏手裡還剩不到兩萬,也撐不了多久了。
下午,江宏又去了潘家園,尹愛國帶了客人過來。
江宏憑藉三寸不爛之舌,又賣出了幾張國畫,分到了兩千塊錢。
江梅坐在沙發上,給老家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