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哇?”
江塵站在三米之外,回頭凝視著藍月娥。
“這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藍月娥使勁的原地跺了跺腳,還是沒敢踏出去。
江塵的話,讓她裹足不前。
真掉到陷坑裡,紮成個殘疾,受苦倒也罷了。
她一個寡婦,在另一個男人的家裡出了事,這要是傳揚出去,好說不好聽,光流言蜚語就得把她淹死,連她的孃家們上都要受到牽累。
大慶王朝的風俗,女人可以嫁很多男人,但必須遵守法律,做合法的婚娶流程。
只要沒夫家沒有解除婚約,即便是丈夫已經死了,女人也必須恪守婦道。
“算了,我不管了,我要回家!”
藍月娥帶著苦腔,轉身去開柴門。
迎面,六七個人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,甚至連他們的說話聲音,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了。
回去?
在這一瞬間,藍月娥的腦子裡,又浮現出周老漢和狗蛋那爺倆面目可憎的模樣。
周老漢手裡的馬鞭,沾著鹹鹽水,抽在身上,就是一道血痕……
藍月娥的身子微微的顫抖著。
恐懼……
惶急……
進退不能的無奈。
“走起吧你!”
忽然,有隻大手從後面攔腰把她抱住,輕輕提了起來。
“啊!”
藍月娥一聲驚呼,又趕忙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江塵把藍月娥抱在懷裡,還不忘了鼻子在她脖下嗅了一口:
“這小腰,真細!”
“唔,還帶著點兒香哈!”
江塵低聲附在藍月娥的耳畔盛讚著。
藍月娥又是惶急,又是羞澀,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。
但偏偏這時候被江塵牢牢的攏在懷裡,猶如被獵鷹抓獲的小兔一般,沒有半分掙扎的機會。
身後,傳來那幾個村民的笑談聲!
“前天周老漢和狗蛋來訛詐江塵兩口子的臘雞,昨天還是這爺孫倆,又在村頭堵住了老陳。”
“不知道半天這爺倆個,又會選中了誰當目標呢?”
“哈哈,也不一定啊!這兩個王八蛋連續吃癟,還能不領悟點兒啥?”
“領悟?你說的領悟,是啥個意思?”
“嘁,木頭疙瘩!”
“昨天老陳也是拉跨,差點兒就被狗蛋給收拾了,還不是多虧了老陳媳婦?”
“嘿!那母老虎一出馬,直接把周老漢給鎮住了!”
“所以說嘛!今天啊,有可能周老漢也不再出戰,而是派出他家裡的娘們代為上陣嘍!”
“他家的娘們?你是說藍月娥啊?”
“他家除了那個小寡婦,還有別的娘們?”
“她不行,人家老陳媳婦是衝鋒陷陣入山宰過人熊的母夜叉,藍月娥能幹嗎?殺只雞都得給她嚇哭了!”
“嘿,那娘們拙嘴笨腮的,罵架打架的是不在行,可是在床上……”
“嘿嘿嘿!”
村民們的閒言碎語,讓藍月娥羞憤難當。
“別聽那些嚼舌根的潑婦們亂說。”
江塵的話,讓藍月娥心裡一陣感動。
在家裡的時候,每當有人當著周老漢和狗蛋的面說她的風涼話,周老漢就會回家把她收拾一頓。
有時候惡語相加,有時候甚至馬鞭子伺候。
何曾有過站位於她,幫她說話過?
“下來吧!”
就在藍月娥心裡胡思亂想的時候,忽然聽到了江塵那渾厚粗重的聲音。
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