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而……”
“到底應該怎麼才能取到蛇虎血?”
“又為什麼每次我取出蛇虎血的時候,離開了蛇虎的身體,就會立刻的凝固?”
那名年老的郎中頭領,聽到江塵的分析,對他有了幾分的敬重。
問話之中,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挑釁和輕蔑,取而代之的是虔誠的請教。
錢壓奴婢手,藝壓當行人!
又道是行家一出手,就知道有沒有。
江塵的幾句話說出來,讓這些對蛇虎獸一無所知的郎中們齊刷刷的一陣懵逼。
江塵笑了笑,用手一指蛇虎獸那長若巨蟒的身體:
“蛇虎獸的蛇體內,是至寒的血液,一旦離開了蛇虎獸的軀體,自然就會凝結成冰。”
“而蛇虎獸的虎頭上!”
江塵走到捕獸籠的旁邊,伸出手去,輕輕撫摸了一下蛇虎獸的腦袋:
“虎頭之中,蘊藏的血液,卻是至陽至剛的熱血!”
薛景雲眼看著蛇虎獸身上斑駁的鱗片,兇惡的眼神,嚇的不敢靠近。
但此刻卻見江塵走到蛇虎獸的旁邊,任意的撫摸,那蛇虎獸彷彿瞬間變成了一隻溫順的貓咪一般。
“夫君,小心啊!”
“那個東西野性的很,萬一咬傷了你,可麻煩了。”
薛景雲從腰間抽出寶劍,跨步上前守候在江塵的身旁。
“只要蛇虎獸敢傷害我的夫君,我就一劍穿了它的喉嚨!”
薛景雲神情緊張的做好了戰鬥的準備,時刻保護江塵。
“娘子,不用這麼緊張。”
江塵一隻手輕輕捏著蛇虎獸的耳朵,另一隻手回身擺了擺手,讓薛景雲放下手中的長劍。
“它……”
“那會兒的時候,它還凶神惡煞一般的,狂吼連連。”
“怎麼這會兒反而老實了呢?”
“看來還是夫君你有御獸之術啊?”
薛景雲好奇的偎依在江塵的身後,心有餘悸的問道。
“那還不簡單?”
郎中的隊伍裡,那個精瘦的年輕醫者跨步走了出來。
“什麼御獸之術,狗屁!”
“蛇虎獸雖然是上古遺留下來的異獸,但又不是神獸,自然又疲倦的時候。”
“它從清晨便一直鬧騰,直到現在,難道體力消耗不大的麼?”
薛景雲躲在江塵的身後,用手掩著櫻桃小嘴,低聲說道:
“這傢伙曾經是鎮南王府的御醫,昨日你氣走了鎮南王,他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,所以對你懷恨於心。”
“夫君你不用介意,不搭理他就是了!”
“等治好了我兄長,我就讓爹爹趕他走!”
江塵本來還真的就沒打算搭理他,趕緊取出來蛇虎血幫靖邊將軍治好了病拉倒算完。
可聽到娘子薛景雲說這事鎮南王府裡的爪牙,反而不想就這麼不了了之了。
“哦?”
江塵並不回頭,也用手掩住嘴,低聲確認道:
“他果然是鎮南王府的狗腿子?”
“你確定麼?”
“你爹爹幹嘛要請他來給你哥哥看病,是不是老糊塗了啊?”
薛景雲聽到江塵說她爹爹,氣的張開小嘴,在江塵的肩頭上輕輕咬了一口。
“你以為我爹爹想啊,皇上欽派的郎中,他也不敢拒絕!”
“這人頂著名字是來給我兄長會診的,實際上就是來我府上當鎮南王的眼線的。”
“我府上的大事小情,他都一件不落的偷偷稟報給鎮南王。”
“要不然的話,咱們前腳運送蛇虎獸回來,鎮南王接著就打上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