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
薛景雲小嘴一撅:
“讓我嫁給他?你捨得麼?”
江塵哈哈大笑道:
“我不捨得!”
“所以當那老傢伙對你垂涎的時候,我便及時趕到,把他給懟走了。”
薛景麟聽說江塵面對鎮南王的時候,都能不卑不亢,還沉著用計懟走了他。
光是這份膽識,天下又有幾個人能做到?
要知道鎮南王乃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臣子,矇蔽聖聰數年,連自己的老爹薛侯爺,也不敢跟他對抗。
“江塵兄弟,依你之見,如果我薛家推脫此事,可行得麼?”
薛景麟猶豫再三,竟然主動問計於江塵。
但還沒等江塵說話呢,旁邊的薛三爺大手在半空中一揮,截然道:
“不行!”
“絕對不行。”
薛景麟眉頭微微一皺,轉頭低聲道:
“爹……”
“薛家的聲名,真的就那麼重要麼?”
薛三爺面色冰冷,站在原地說道:
“聲名地位,功名富貴,我可是不要,可以視之如糞土。”
“可是我薛家累世忠於大慶帝國,這是永遠都不可以悖逆的事實。”
稍微頓了頓,薛三爺微微嘆息道:
“也許正如江塵所說,這就是鎮南王落井下石,故意給我薛家出難題。”
“但北夷國突然來犯,殺我邊境百姓,也是不爭的事實。”
“保家衛國,是我薛家不可推脫的重任!”
“就這一點,我們就沒有理由拒絕出征!”
看到老頭子倔強的表情,薛景麟周折眉頭直搖頭。
江塵在一旁,恨不得過去給薛三爺幾個嘴巴。
“這老小子,還是個愚忠分子啊!”
“忠!”
“忠!”
“你忠個雞兒!”
“明擺著這就是鎮南王見你兒子死而復活,不甘心,便心生一計,想要把薛家長公子重新置於死地。”
“你這倒好,給你個坑你就跳,還跳的如此慷慨堅決……”
江塵本來不想操心這件事。
因為國家興亡,匹夫有責,國家滅亡,匹夫無責。
他只是個老百姓,他才不操心那麼多事。
“爹……”
薛景雲看了看江塵的表情,就知道夫君的意思傾向於哥哥,而不是自己的老爹。
嫁給江塵之後,薛景雲的原則是:
“夫君不在,我就是我。夫君在,夫君就是我。”
她完全的唯江塵馬首是瞻。
“不要說了!”
薛三爺還沒等薛景雲開口,已經打斷了她的話。
“我知道麟兒的傷病沒好,不宜出戰!”
“明日我便修表進京,回稟兵部,請纓出戰!”
薛景雲和薛景麟一驚,同時張大了嘴巴凝視著自己的父親。
“爹,您年事已高,又多年不曾訓練,豈能適應北疆的戰場殺伐的強度?”
薛景麟勉強支撐著身軀,耐心的說道:
“孩兒並不是拒不奉命,而是希望能寬限幾個月,待我身體稍有好轉之後,再領兵出征。”
薛三爺面沉似水,像是鑽進了牛角尖裡。
“邊疆百姓,日夜遭受荼毒,民不聊生!”
“你卻還要再等幾個月?”
“你可知道,再等幾個月,就意味著要有多少我大慶國的子民,死在北夷國的屠刀之下!”
性情耿直的薛景雲,忍不住說道:
“爹爹,大慶國也不是咱薛家一家的大慶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