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一走路就疼呢……”
事已至此,薛景雲乾脆裝出一副腿上未愈的樣子,用手扶住江塵,當成了柺棍。
“嘻嘻,這下你想躲開,也不能夠了。”
薛景雲偷笑著看了一眼江塵,心中樂開了花。
她最喜歡的就是黏糊著江塵。
“靖邊將軍醒了麼?”
“景雲,你太也大意了,不去拜見哥哥,反而在這裡耽誤工夫。”
江塵伸頭往內裡瞧去。
只見昨天拖到院子裡的那個床榻,此刻已經撤到了內堂。
一個面容憔悴,但不失俊朗灑脫的年輕人,正斜靠在床頭,含笑望著這邊。
“哥哥!”
“哥哥,你終於醒啦?”
薛景雲一看到甦醒過來的薛景麟,立刻又把剛才撒謊腿上還沒好的事兒拋在了腦後。
開心的連蹦帶跳的到了床榻前,彎腰抓住了靖邊將軍的手。
“嗯,醒了!”
薛景麟點了點頭,滿眼裡都是愛意。
江塵在旁邊都能感受的到,他們兄妹兩個人的感情至深。
“難怪景雲為了能找到蛇虎獸,捨死忘生的要冒雪進山了!”
薛景雲笑著笑著,忽然伏在哥哥的懷中,嗚嗚哭了起來。
“丫頭,怎麼了?”
“誰又欺負你了,跟哥哥說,哥哥給你做主。”
薛景麟輕輕撫摸著妹妹光亮烏黑的頭髮,柔聲說道。
“哥哥,你可知道麼?”
“你都昏迷了快兩個月了!”
薛景雲滿腹內疚的抬起頭,望著面前清瘦的哥哥,帶著眼淚說道。
“兩個月了麼……”
薛景麟抬頭望著門外的天空,像是在回憶著往事。
“我只記得你因為軍情有誤陷入了北夷軍的重圍。”
“我得道軍報之後率部支援,血戰了三天三夜,在重傷敵將的同時,也被他的暗器所傷……”
“原來……”
“已經快兩個月了啊,我還以為就在昨天呢!”
薛景麟微微一笑,俊朗的面孔簡直能迷倒眾生了。
薛景雲眼角含淚抽泣著說道:
“都怪我,要不是因為我,你也不會差點兒丟了性命了。”
“幸虧找到了蛇虎獸,才讓你虎口脫險,起死回生。”
薛景雲忽然想起站在旁邊的江塵,急忙站了起來,拉住江塵的手,到了床邊。
“哥哥,你可知道,他是誰麼?”
薛景雲看向江塵的眼神裡,都是愛意。
可是卻與看哥哥薛景麟的眼神,有著很大的不同。
“哦?”
薛景麟和江塵相視一笑,故作驚愕的問道:
“他是誰啊?我不知道。”
薛景麟以薛家長公子的身份,又是朝廷欽命的靖邊將軍。
平時都是嚴以律己,不苟言笑的。
但對妹妹薛景雲,他從來不會擺出平素的那份嚴肅。
反而屈意哄著妹妹,只求她能開心。
“哥哥,他叫江塵,可是咱們薛家的大恩人呢!”
薛景雲一隻手挽著江塵的胳膊,另一隻手拉著薛景麟的手腕,笑著說道:
“他不但救了我兩次命,還幫著我們找到了蛇虎獸。”
“不但幫我們找到了蛇虎獸,還幫著郎中取來了蛇虎血。”
“要不是他成功取出蛇虎血,哥哥的病,恐怕還不能這麼快便治好了呢!”
薛景雲本是個沉穩端莊的女孩。
但唯有在薛景麟和夫君江塵的面前,才表現的這麼天真爛漫,活潑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