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貴?你怎麼在這兒?”
見到灰頭土臉,驚慌失措的童貴,呂春來強忍著自己內心的笑意,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樣子,急忙問道。
“你特麼的管老子在哪兒呢?”
“信不信我讓我爸把你這破土銃給沒收了?”
呂春來立馬就故作緊張,臉上堆砌著笑臉衝著他說道,“不是,我就是上山來打個獵,憑啥沒收我的銃?”
童貴則是即刻就瞪了他一眼,臉上依舊是怒氣衝衝,“打獵你對著我開銃作甚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這兒啊!”
把手上的土銃收起來,呂春來對著童貴笑道,“我瞥到這柴堆後面白花花的,還以為是個野雞呢,所以這才著急忙慌開了槍,沒想到竟然是你!”
臉上的笑容愈發玩味,呂春來還饒有興致打量了童貴這還沒有繫好的褲腰帶,語氣中還帶著一種莫名的揶揄。
“你光著屁股蹲在這兒作甚?”
“莫不是娶不到媳婦,到這兒來跟野雞耍?”
說這話的時候,呂春來還刻意伸長了自己的脖子,似乎是想要看看這土堆後面還有什麼東西!
童貴見狀,心裡頓時就一緊,即刻就湊了上來,一把攬過呂春來往外走。
“我就是內急,在這兒解決一下!”
“你趕緊回去吧,聽說你媳婦兒生了,說不定回家還有驚喜呢!”
他不知道呂春來剛剛就是從家裡出來的,瞬間也就滿臉壞笑,心裡則是嘀咕著說,等你小子回家了,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!
原本呂春來還想要暗中挖苦下這個傢伙,但是在意識到此刻太陽已經快要下山,顧麗娟還在家裡等著後,也就不打算再跟童貴糾纏。
於是在瞥了他一眼,又在他的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,呂春來語重心長道。
“你要是真想那事兒了,還是讓你爸給你張羅個媳婦吧,實在不行,去搞個破鞋也可以啊,到這山上來找野雞,小心得病!”
說罷,都還沒有等童貴回過神來,呂春來便直接轉身離開。
而等他走到了好一陣,來到了半山腰後,呂春來這才聽到背後張秋霞發出的嚶嚶啜泣。
“嗚嗚嗚,他肯定看到我了!”
“話裡話外還罵我是野雞呢!”
“姓童的,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做主,要是傳出去了,我就說是你強暴我的!”
“霞妹,你放心,老子跟他沒完!”
沒完?
呂春來不屑冷笑,隨即還哼著歌兒往家裡走去。
等到呂春來下山後,天色已經逐漸變得昏暗。
遠遠地,他就看到三弟呂冬來和弟媳陳桂香站在門口,氣勢洶洶似乎在等著自己。
剛剛他上山之後,氣不過的陳桂香立馬就衝到田裡,把正在幹農活的呂冬來給趕回了家!
“姓呂的,我在孃家二十多年,爸媽都沒有對我動過手,沒想到嫁到你們呂家來,還被你們家人欺負了?”
“我告訴你,要麼今天,你把你哥那隻手給我剁了,要麼老孃就帶著孩子走,咱們的日子別過了!”
起初呂冬來還有些不明所以,但是在母親吳秀娥絮絮叨叨的勸解中,這才明白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,瞬間也就大驚失色!
“媽,我大哥真對桂香動手了?”
他轉過臉去望向吳秀娥,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。
“冬來,你哥也是被那幾個賠錢貨給氣昏了頭,所以才幹出這種蠢事的,一會兒他回來了,你可千萬要冷靜啊,打一頓就是了,可別真把他的手給剁了,不然的話,到時候咱們家吃啥?”
吳秀娥憂心忡忡盯著自己的小兒子,隨後又不停將目光瞥向旁邊的小兒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