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人都安靜著,楚君珩卻再無動靜。
到不是他不願意配合,而是剛才的掙扎就已經讓他筋疲力盡,這會兒要不是意志堅持,早就已經陷入沉睡了。
所有人的失望顯而易見。
按理說趙雅蘭應該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攻擊桑枝的,但楚母剛剛的話已經讓她投鼠忌器。
她怕在針對桑稚,真的在這個家沒有容身之處了,所以只能壓下心裡的不快。
楚雲歡卻是個衝動的性子,但這次還真沒有針對桑稚的意思,她只是純粹因為對自己二哥的擔心,空歡喜一場才會難過指責。
“桑枝,你到底看沒看準啊,二哥要真皺眉了,怎麼我們一在這他就沒動靜了?”
桑枝只是二哥昏迷的情況下家裡幫他娶的妻子,根本就沒有感情,她才不信,而且會只對桑枝特殊呢。
要真能動,也應該在他們家人在的情況下才動。
桑枝也摸不準這是什麼情況。
做菜她拿手,甚至很多事情都略懂一些,偏偏對醫術一竅不通,僅有的知識也只是一些醫學常識。
她煩躁的開口,“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。”
“什麼叫可能是你看錯,我看你對我二哥根本就不上心!”楚雲歡撅著小嘴。
“你閉嘴。”楚父畢竟是當家人,分得清輕重,呵斥完楚雲歡又安撫桑枝,“桑枝,君珩這裡還需要你多看著點,別怕看錯,只要有一點點動靜也是好的,都是好的開始。”
家裡的天之驕子突然成了這樣子誰心裡都不好受,尤其是當父母的。
桑枝在冷的心腸,此時也不免柔軟了幾分,“我知道的。”
晚飯吃的隨意,桑枝重新回到樓上,懷疑的看著楚君珩,“你不會是因為我說你家裡人壞話,故意耍我吧?”
話音落,敲門聲響,楚君堯進來。
他是為數不多願意相信桑枝的人,來的目的也是問她,“二嫂,我想問你,二哥皺眉時,有發生什麼特別的嗎?或許我們可以以這個來刺激他清醒過來。”
“說你媽壞話,說趙雅蘭壞話,算嗎?”桑枝坦誠的很,一點都沒隱瞞。
楚君堯都很意外,先是愣了一下,隨即神色尷尬的點了點頭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等他下樓弄清楚今天的事情,才終於確定,楚君珩皺眉的事情如果是真,那說明他肯定能感應到外界的事情。
當然,楚君堯得分析結果也就只有父母知道,三人都沒打算告訴楚雲歡和趙雅蘭。
她們倆本就對桑枝不滿,要是知道楚君珩有轉好的希望,豈不是更看不上桑枝?
得先試試多和楚君珩說話,等人真正醒來再讓她們知道也不遲,也省得分析錯了最終空歡喜一場,更是讓人難過。
桑枝第二天去買了紙,借用書房裡的毛筆,一字一畫的寫著選單。
楚父很楚母在院子裡說,“學歷低也不代表就沒有文化,我看桑枝在樓上寫字呢,寫的毛筆字,一筆一畫寫的順溜,那功底兒不比我差。”
連楚母都很意外,“不會是昨天雅蘭說她沒有文化的事情被她記在了心上,所以今天故意寫給我們看的吧?”
“別瞎想了,人家寫的是選單。”楚父道:“我看啊,女孩子有點事幹也是好的,忙起來就沒那麼多是非了,省得天天聚在一起閒的難受,就會扯老婆舌。”
這話剛好被準備出門的趙雅蘭聽到,原本就傷懷的臉色更是一暗,穿著半高跟鞋的身體也是搖晃了一瞬。
她下意識的覺得,這話其實就是在說她呢。
她明明也不是沒有事幹,高中畢業以後,在家裡人的安排下參加工作,高考恢復的那一年,她又憑藉著自己的能力步入大學,她不明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