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皇上應下了今日會從新人中選一個侍寢,眾人便都盯著。
到了晚上,春杏打聽了訊息匆匆忙忙進來。
“是宋貴人嗎?”珍珠也很好奇。
她這會兒正拿了手油仔細給柳嬋搓著,問話的時候,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下了。
春杏搖了搖頭。
“難不成真是柳答應?”珍珠皺了眉頭,露出幾分不滿。
那柳答應進宮,仗著跟太后的關係,對她們小主都吆三喝六的。
且不說多得寵,要是她第一個侍寢的話,那尾巴得上天!
反正是誰都行。
但不能是柳答應……
“也不是,是周貴人。”春杏輕聲道,“聽說周貴人跟宋貴人的關係極好,在閨中的時候就同吃同住的,進了宮兩人也未曾分開過,應該是考慮綁在一起的。”
柳嬋微微挑了眉。
是周貴人的話……倒是讓她有些意外。
那宋氏在壽安宮的時候,就一副躍躍欲試,恨不得直接入了皇上眼的樣子,不過單看她們兩人的話,應該是周氏稍捧著宋氏些。
畢竟宋氏的祖父是一品太傅,皇上少年的老師,在朝中地位超然。
柳嬋的手指攏上一旁的鬢角,有關於宋氏的祖父,她怎麼記得後來……被滿門流放了?
具體是為了什麼,她有些想不起來了。
她索性撇開這些回憶,反正蕭臨這個人,在前朝上雷厲風行,各種權謀手段耍的相當出色,吃不了朝臣的半點虧。
突然,柳嬋的嘴角勾了起來。
“竟是如此。”
“小主想到了什麼?”珍珠很好奇。
柳嬋輕聲道,“皇上在挑撥離間呢,她們兩個以宋氏為先,宋氏便以為自己是頭一個侍寢,可皇上偏偏喊了周氏,你們猜,宋氏再看到周氏,心裡會不會不舒服?”
這一來二去的,不就輕易將這兩朵姐妹花拆開了?
而且,她覺得周氏的心思更深。
那日周氏過來,說什麼話都是笑盈盈的,這種沒有情緒的人最可怕。
宋氏美則美矣,但很多東西都流於表面,或許手段會有,但絕不如周氏。
後宮的嬪妃,前朝的大臣,都是棋盤上的棋子罷了,而掌控棋局的人,是帝王蕭臨。
什麼家世,什麼美貌……呵。
“有道理。”春杏煞有其事地點點頭,“看似是宋貴人為主,可實際上,周貴人這樣的性子在後宮裡好像才能更長遠。”
珍珠跟春桃都附和地點點頭。
她們幾個都是早早入了宮的,對後宮的妃嬪起伏也都心裡有個數,大概也能識得一些人。
尤其剛入宮的一些嬪妃,年紀又小,心思都寫在臉上。
“小主。”珍珠輕輕喊了一聲,“奴婢想問您一句,她們侍寢,您會吃醋嗎?”
柳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珍珠也定定地看著她,很認真道,“奴婢之前在未央宮的時候,皇上回回尋別人侍寢,奴婢都能聽靜……柳嬪在屋裡砸碎東西,或者讓人滾出去的煩躁,其實奴婢想說,在後宮裡吃醋是大忌。”
她看小主平日裡還是清醒的,但小主回回見了皇上,就深情的很。
這讓她分不清小主到底是不是真的動心。
當時寵冠六宮的靜貴妃淪落到這般田地,她覺得有很大的原因,便是嫉妒心太強,生的惡膽害人。
珍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“奴婢挺喜歡現在的您,清醒自在,也不讓自己委屈,就怕以後……”
“怕我以後更得寵,然後變了是嗎?”柳嬋好笑道。
珍珠點點頭,“奴婢看話本子上說,一個女子若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