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，鍾貴已經離開了辦公室，站在楊柳面前。
藍光照在楊柳身上，他的笑容冷冽、詭異。
“鬼界，不錯，果然不簡單。”，楊柳笑道，聲音陰冷，似乎在譏諷。
鍾貴愣了一下，沒想到楊柳居然還能說話。
“冤有頭，債有主，為什麼要殺無辜人？”
他看向楊柳，冷冷說道。
楊柳依然冷笑，神色蒼白。
“我可沒有殺她們，她們非要看我真面貌。沒辦法，膽子太小，結果被嚇死了。”
“而且，我只是取了她們腦袋而已。”
“公交車上的那些人呢？他們也要看你真面貌？”，鍾貴冷冷地問。
他將鬼銀匕首握至左手，右手緩緩伸向楊柳。
楊柳眼睛微眯，看到鍾貴的動作，他繼續笑著。
“你看過三十六計嗎？”
鍾貴眉頭微皺，心中升起一絲警覺。
“嘭！嘭！”
突然，樓上傳來兩聲急促槍響。
“備周則意怠，平時多看書。”
楊柳淡淡說道。
話音未落，鍾貴猛地伸手抓向楊柳，但他卻撲了個空。
楊柳已經不見了
“糟糕！調虎離山！”
鍾貴心中一緊，藍光籠罩，他迅速回到辦公室。
靈異處門口，徐強正持槍站在靈異處門口，吳芹一臉驚慌。
徐強看到鍾貴，鬆了口氣，“剛剛我看好像有個人影在走道那邊，還好鬼銀手槍在我手上，鍾處長真是料事如神。”
“少拍彩虹屁，你們沒事就好。”，鍾貴面色凝重，他沒有追過去，只是走回座位坐下。
他心中疑問重重。
為什麼楊柳無法被禁錮也無法被壓制？
為什麼那個老頭要救吳芹而不救其他人？
為什麼楊柳要殺掉公交車其他人？
楊柳殺人模式到底是怎樣？
這一切都在他的腦海裡盤旋，困惑不解。
一定是忽略了什麼關鍵資訊。
鍾貴猛地一把抓住吳芹手腕，將她從座位上拉了過來。
她整個人壓根沒反應過來，突然被拉得離得如此之近，幾乎是貼著他胸膛。
吳芹抬頭看向鍾貴，鍾貴低頭看向她。
她鼻尖幾乎就碰到了他鼻尖，溫熱氣息撲面而來。
鍾貴凝視著吳芹，兩人眼神相遇，周圍一切都靜止了，甚至能聽見彼此呼吸聲。
他眼睛緊緊盯著她面孔，冷冷說道，“說，為什麼那個老人會救你，他在車裡到底和你說了什麼？”
“你幹嘛呀，嚇我一跳！”
鍾貴右手反而稍微加重了力度，確保她無法逃開。
“不要這麼用力，你弄疼我了。”
吳芹吃痛，對他喊道。
“我剛上車，那個老人突然衝後排急衝沖沖了過來，拽住我的手，說小芹，找了你好久，你欠我家的錢什麼時候還。”
她頓了頓，繼續說道，“我當時就莫名其妙，他怎麼會知道我名字。我又不認識他，怎麼會欠他錢，然後就和他吵了起來。結果他和我吵更兇了，還讓司機和乘客們下車陪同他一起去派出所作證評理。”
鍾貴手鬆開了一些，凝眉盯著她，“然後呢？”
“哪有然後？那些乘客就轟我們下車，說讓我們趕緊下車，別耽誤了他們回家。”
鍾貴聞言，鬆開了手臂。
他剛沒用力抓吳芹時，鬼手試探過，她沒有反應。
後來用力，吳芹吃痛，說明她大機率是普通人。
鍾貴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