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正在御書房內專心致志地批改著堆積如山的奏摺。
突然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,段公公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,稟報道:“皇上,安婕妤在外求見,說是出了人命關天的大事。”
皇上聞言,眉頭不禁微微一皺,放下手中的筆,沉聲問道:“哦?何事如此驚慌?”
段公公低下頭道:“回皇上,婕妤娘娘的大嫂今日進宮探望,可沒出一個時辰,就被人發現……發現死在了儲秀宮的花叢當中。”
皇上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,他猛地一拍桌案,怒聲道:“什麼?!朕的後宮中竟然會發生這等事!真是膽大包天,肆無忌憚!”
皇上揮手讓安婕妤進來。安婕妤一路哭著,幾乎是踉蹌著走進了御書房。
一見到皇上,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,嗚咽著跪在了地上,兩手緊緊抱住了皇上的雙膝。
“陛下,求您給臣妾做主啊!”安婕妤哭得撕心裂肺,聲音中都帶著幾分顫抖。
“臣妾的嫂子,她好不容易進宮來一趟看望臣妾,臣妾哪想到……哪想到她竟然丟了性命!早知道這樣,妾身寧可不讓她們進宮,寧可永遠不見她們,也免得嫂子遭此厄運啊!”
說到這裡,安婕妤已經哭泣得說不出話來,只是緊緊地抱著皇上的雙膝,彷彿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。
她的身後,安夫人也跪在地上,一個勁兒地朝著皇上磕頭。
她的額頭都已經磕出了血痕,卻仍然不停地懇求著:“皇上,求您嚴懲兇手,求您為臣妾的兒媳討回公道啊!”
皇上聞言,親自伸手將安夫人扶起,溫聲道:“安夫人,朕定會為你主持公道,此刻你便與婕妤一同在儲秀宮稍候。此事,朕還需往坤寧宮一行,向皇后問明詳情。”
安婕妤深知後宮諸事皆由皇后統管,即便是出了這等人命關天之事,皇上亦需向皇后瞭解始末。
因此,她跪在地上,口中連連道謝,言辭懇切。安夫人亦是不敢有絲毫造次,緊跟在女兒身後,規規矩矩地跪拜行禮。
在她們眼前,站著的可是大夏的一國之君,他能應允為自己做主,已是看在女兒的情分上,給予了莫大的恩典。
皇上言罷,便攜同段公公前往坤寧宮。與此同時,惜顏已命人將呂婉帶至跟前,她看著呂婉面色格外凝重。
“本宮問你,安婕妤的嫂子到訪儲秀宮之時,你身旁可帶了何人相隨?”惜顏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聞聽此言,呂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,反問道:“皇后娘娘,此言何意?妾身與安妹妹情誼深厚,聞聽其家人入宮,自當親自前去探望,以示禮數。莫非,一旦宮中有了變故,娘娘便要將這無端之罪強加於妾身頭上?”
惜顏望著呂婉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那笑容中藏著幾分洞悉一切的銳利。
早在清霜姑姑前來稟報,提及呂婉亦在儲秀宮之時,她便已猜到此事與呂婉脫不了干係。
畢竟,叢貴人站在自己這一邊,且多次為自己通風報信,她不信呂婉對此毫無察覺,說不定早已心生此念,只待時機成熟,便付諸行動。
“呂婉,你無需在本宮面前故作無辜。本宮心中自有分寸,你與安婕妤之間的交情,本宮亦有所耳聞。但此事關乎後宮安寧,本宮不得不細細盤問。”
話音落下,坤寧宮內變得一片寂靜。
呂婉與惜顏對峙的身影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突兀。
呂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,她毫不掩飾地直視惜顏,那雙眸子裡閃爍著挑釁與不屑:“皇后娘娘,您這欲加之罪的戲碼,玩得可真是爐火純青啊!為了維護您那個不成器的走狗還真是費盡心機呢!不過,我倒要看看,您今天如何將這憑空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