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紹儒不知道梁聿修的全名,但從蔣文菲口中聽到這個名字,大概也能聯想出來。
他一張臉氣得鐵青,抬手指著蔣文菲:“胡說八道,我女兒跟他沒有關係,你現在立刻給我出去,否則我報警了!”
溫紹儒是從醫的文人,罵人的話幾乎是不會的,哪怕再兇狠生氣,說出來的話也沒多少殺傷力。
蔣文菲毫不在意,她看了眼躺在床上要死要活的溫伽南,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。
“有沒有關係,你最好問問你女兒,報警也沒有關係,反正身敗名裂的人是她。”
“今天我言盡於此,再有下次,就不是隻打一個巴掌這麼簡單了。”
話落,她冷冷嗤了一聲,抱著手臂,悠然離開。
溫紹儒顧不上生氣,因為身後的溫伽南已經開始嘔吐了。
醫生也趕來了。
一片兵荒馬亂。
然而此刻剛走到醫院樓下的程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。
他迎面碰到了蔣文菲。
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”程鶴腳步一滯,審視地盯著蔣文菲。
蔣文菲嗤笑一聲,毫不遮掩:“當然是來找溫伽南算賬的,我還要謝謝你告訴我溫伽南在哪裡呢。”
見程鶴臉色一沉,她又補了一句:“你還不知道吧,梁聿修要取消婚約,說不定很快,你的溫伽南也要沒有了。”
程鶴的臉,驟然如暮色一般沉鬱。
他眉頭緊鎖起來,冷冷道:“你管不好梁聿修,不代表我管不好溫伽南,別像條瘋狗一樣,逮著人就咬。”
“我瘋狗?要是溫伽南和梁聿修重歸於好,我看你瘋不瘋。”
這話無疑戳到了程鶴的痛點。
他忍著惱怒說:“你有空在這裡發瘋,還不快點去找梁家。”
他們都清楚,蔣文菲和梁聿修之間關乎的,不單單是個人感情,更重要的是兩個家庭的聯絡。
只要長輩施壓,梁聿修無論如何取消不了這個婚。
“我用不著你說。”
蔣文菲畢竟從小在豪門家庭長大的,她不是心智不全的瘋婆子,剛剛只是急於宣洩而已。
現在宣洩完了,也冷靜下來了,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。
兩人在醫院樓下分開。
程鶴擔心蔣文菲對溫伽南做了什麼,快步上樓。
他們都沒注意到,剛剛的對話,已經被有心人聽去了。
溫伽南本來就腦震盪了,被蔣文菲狠狠打了那個耳光,直接耳鳴嘔吐,被拉去急救。
醫生說是腦組織損傷,腦震盪反應。
等溫伽南的不良反應停下,她終於緩過神智,可以看清溫紹儒的臉。
“爸......”她整個人都是虛弱的,卻還是要堅持解釋。
“我沒有。”
溫紹儒點點頭:“爸爸知道,你先別說話,好好休息,醫生說你要靜養,不能再劇烈移動了。”
“伽南,你在說什麼?”
溫伽南這才看見,站在溫紹儒後面的程鶴。
他滿臉擔憂,還有一絲若隱若現的試探,溫伽南沒有察覺。
溫紹儒搶在前面開口:“沒什麼,小程,你讓南南安靜休息。”
程鶴不得已,訕訕閉了嘴。
而溫伽南沒有要多說的意思,她知道程鶴對梁聿修的介意,也知道他跟蔣文菲頗有點交情,很多事他都不方便干涉。
溫伽南乾脆閉上眼,她已經緩過勁了,不再那麼難受,只是耳邊時不時還會有嗡鳴聲,腦子裡也漲漲的。
出現場意外受傷,她無話可說,但蔣文菲這一巴掌,她要追究到底。
溫伽南不斷調整著呼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