裝著事,一整晚腦子都不帶停歇的,一直在思考。
她不想相信,也不想誤會了一個好人,所以她決定,去向程鶴要個答案。
洗漱完畢後,出發去公司的路上,溫伽南主動約程鶴中午面談。
不多時,就收到了程鶴表示同意的訊息。
到了公司,溫伽南在樓下買了麵包和咖啡當早餐。
昨晚基本沒睡,她三下五除二把咖啡喝了,希望藉此提提神,不要影響了工作。
中午一下班,她立刻來到跟程鶴約好的地點。
一家簡餐店。
看見程鶴比她先到,溫伽南嘴上說著抱歉的話。
“久等了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才一個晚上不見,程鶴肉眼可見地滄桑了,眼底疲憊,眼底烏青,連胡茬也沒有刮。
但溫伽南沒有因此心軟,抑或動搖。
程鶴扯開嘴角,蒼白地笑了笑:“沒關係的,我今天請假了,早上一直在醫院照顧小峰,所以提前過來了。”
溫伽南嗯了一聲,主動問起:“小峰還好嗎?”
程鶴苦笑,實話實說:“不怎麼好。”
溫伽南也猜到了,否則他昨晚不會給自己發那條訊息。
她看出來了,程鶴作為父親,也許是在意程梓峰的,但這個孩子對他來說,遠沒有自身利益重要。
對朱玲玲來說同理。
有那麼一瞬間,溫伽南可憐起程梓峰的身世來了。
但她也無能為力。
“我知道我昨晚那些話很混賬,對你也很不公平,可是伽南,你相信我,我沒有別的意思,我真的只是不想錯過你。”
溫伽南微垂著眉眼,沒有直面回應。
她沉默了會,不答反問:“今早警察局給我打電話,說上次盈麗小區入室盜竊的事情好像找到蛛絲馬跡了,你覺得,我還要追究嗎?”
程鶴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說到這個,但由於心虛,他沒忍住,眼神忽閃了一下。
旋即,佯裝鎮定,疑惑道:“不是都已經過去了?你也已經搬家了,還有必要追究嗎?”
溫伽南眉心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。
她一直在觀察程鶴,哪怕他不說這些話,她也從他剛剛的反應裡捕捉到一絲不對勁。
溫伽南這些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,她不是初出社會的傻白甜,她會觀察人的。
見她抿著唇不說話,程鶴訕訕一笑:“我的意思是,這種小額盜竊,就算抓到了,也沒辦法給他判刑定罪,最多關幾天警告一下。”
“但你一個女孩子,現在剛換了住址,萬一因為這個,讓人家記恨上你,後續我擔心你會有危險,現在這個世道不太平的。”
“可是,我又得罪了誰?難道我就要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?”
溫伽南有些生氣,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孩子,不管遭遇到什麼都應該預設吃虧?
程鶴慌忙否認。
她又試探了好幾句,程鶴口口聲聲為她好,可溫伽南怎麼聽,怎麼不對味。
她徹底沉默了下來,心裡已經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