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頭,微微喘氣,內心一片疲累。
這一晚上給她的心裡折磨,讓一向瀟灑絕情的她也感到乏累疲憊,和巨大的失落。
“他們為什麼要殺死同類……為什麼……”白晨抱著頭,仍是想不明白。
但江白已經不再去想,她從地上站起,順便將屍體背起,道:“走吧,我們還有事要做。”
“你不怪我麼?”白晨問。
江白一邊走一邊說:“沒什麼好怪的,天意如此,何況這個女鮫人不知吸過多少人的血,殺過多少人呢?我救她只是想弄清楚背後的原因。現在她被人滅口,更加印證我的猜想。”
“你的猜想?”
“有一股不知名的鮫人力量潛伏在放天城內,當然也可能是皇后本人在默默操縱這一切。不管是哪種可能,現在都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情。我們現在最要緊的,是想辦法把魔劍拿回來。”江白回答說。
白晨低頭想了想,本想說些什麼,但最後只是點了下頭。正如江白所說,宋紋當然稱不上絕對的無辜之人,儘管白晨相信她吸血殺人並非是她本意,但顯然不是開脫的理由。這一點上,有著陽生經歷的江白看得很透徹,甚至透徹得過於“冷血”。白晨感到悲慟的是自己沒能保護好她,丟失了自己的責任。
因為沐雪非提前離開了大學宮,於是他們處理好宋紋的屍體後,徑直前往沐王府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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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見郡主,也多虧了郡主晚睡。兩人悄悄從外牆上摸過來,一直到書房發現了還在奮筆疾書的郡主。
聽過了兩人過來的緣由和目的,沐雪非的眉頭越陷越深。即便魔劍落入皇宮,她都沒覺得幫忙拿回來有什麼難度,但若是落入丞相府手裡,就沒那麼容易了……
“那把劍我有印象,只是要贖劍的話,我恐怕也做不到。不過我會盡力去做的。”
“有郡主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”江白欠聲說。郡主不輕易許諾,之前她答應了幫江白處理黑戶問題,江白後來託沐雪正告訴,得知已經開始動手處理了。所以在江白現在看來,至少郡主還是信得過的。
“錢的話,你們拿回去吧。”沐雪非把擺在面前的兩張大銀票退了回去,“沐王府的家財雖然比不上公輸家族,但也不至於到那種程度。何況這次,恐怕不是錢的事。”
沐雪非拒絕收下贖劍的錢,白晨還想繼續推過去,但江白眼疾手快先拿回來了。
“那這錢,我們就拿到醉生夢。劍的事,就拜託郡主了。”
白晨頓時啞口,沒再堅持。他忘了自己還要把錢給煙雨姬還錢了。
沐雪非點了下頭,然後將他們送了出去。
待兩人都離開後,她才終於用手輕捂住胸口。
“奇怪,得知那把劍被賣掉後,我為何會感到難過。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。”
第二天一早,伏唯過來找人,說是穀神有事,讓百寶三人隨他一起去見穀神。
白晨和江白有些忐忑,倒不是對穀神的突然召見有所擔心,僅僅是因為面對百寶。把他的劍搞丟後,再面對百寶多少有些心虛。
江白再三叮囑白晨不要露餡,在沐雪非把劍取回來前,啥也不要說。
“明天是東獵的日子,想必在此之前,你們已經知道,今年的大學宮學生都會參加。”穀神淡然道。
他說得不假,早在裴屸到來後不久,訊息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。今天一早,伏唯也跟他們確認了這件事。
“既然都要參加,那為何單獨要見我們?”江白先說。
百寶同樣有此疑問,但沒有開口。他感覺到,這場東獵的背後,或許會與奪嫡有關。
“玄牝無意介入紛爭,這半月來的暗流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