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深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，不得不硬著頭皮道。
“我真的不用，我爹在時我也上過幾天學，也識得幾個字。”
要不是這樣，他們老大也不這會這般器重他了。
“我知道。”
不僅知道了他識字，還知道他書讀得還不差，要不是她那便宜公公突然出事，他是要參加那年縣試的。
村裡人都知道趙深是個混不吝，很多人卻忘了他曾經也是村裡人說起來，都要豎起大拇指的好少年。
可他爹突然離開，弟弟妹妹都還小，他若是還不強硬起來，誰來護著他們。
趙深被她看得不自在，過了好半晌才捏著鼻子道。
“我能不能不去？”
他知道供出一個讀書人要花費多少銀子，他也知道蘇妍妍有本事。
但他堂堂七尺男兒，怎麼好意思將這擔子都壓在她身上。
她當初不願意換親到黃家，不就是因為那個黃秀才和他一家人都是個懶貨嗎？
若是自己也心安理得地靠她供養去讀書，那與黃家人又有什麼區別？
“你能讀進去，為什麼不讀？
再說了，難不成你還打算一直這麼混下去。
雖然，我不知道你現在做的到底是什麼事，但想來也不那麼光明正大吧。
我瞧著小四是個有天賦，也是肯吃苦的，你是他大哥，他若是想走科舉這條路，名聲對他來說就至關重要。
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，對他的未來會不會有影響？
你忍心因為你，讓他與科舉無緣？”
雖然，她也很不想用道德綁架趙深，但這個世道就是這樣。
趙深為了錢可以遊走在灰色地帶，但他卻不能一直這麼混下去。
誰知道他做的事，會不會影響到家裡。
目前為止，她在趙家過得還挺舒心的，暫時沒有離開的打算，自然也不想被牽連。
趙深垂眸不再看她。
她說得沒錯，自己做的那些事，的確算不上清的。
當年之所以走上那條路，也是迫不得已，他也想過還清欠老大的錢後就退出。
可是養家是他的責任，他不想轉嫁到她身上。
蘇妍妍似乎看出他的心思。
“別想太多，我讓你去讀書，可沒說是要養你，讀書人養活自己的辦法多的是。
無論是抄書，還是賣字畫都餓不死自己。
我讓你去考功名，說白了也是為了我自己。
我：()福女種田忙，全家悔斷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