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因為江知唸的糾纏,他不能選一個心愛的人做太子妃,他就煩悶難忍!
“江姑娘好像生病了,殿下,要不要屬下去請御醫來瞧瞧?”
太子瞥他一眼,“她在母后那裡好的很!有什麼病?不必理會!”
侍衛不再敢多話,只是默默地可憐了一下側殿中的江姑娘。
聽那聲音,不像是假的。
江知念此刻已經沒有方才的力氣,她感覺渾身有蟲子在爬一般難受,到處都起了紅疹子!
小時候,小時候她就是吃了蓮藕,沒有及時吃藥緩解,險些喪命!
此刻,江知念渾身發熱,胸口悶悶的,像是無法呼吸一般!
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,應當是發燒了。
不死心的江知念用盡力氣,又拍了拍門,“來人!開門…請,請御醫…”
依舊無人搭理,她彷彿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,整個人暈倒在地。
門外的侍衛面面相覷,太子不發話,他們也不敢隨便應下,只能眼觀鼻鼻觀心,當作沒聽到一般!
京郊某宅邸。
一聲淒厲的慘叫被完全隔絕在密室之中!
聲音發出的人,奄奄一息地被綁在架子上,他衣衫襤褸,滿是血跡!
肚子上的皮肉已經焦爛,邊緣冒著一股白煙兒!
而他的身前,慵懶地坐著一個人,修長的手指將原本系在眼睛上的輕紗,纏繞來纏繞去,聽了這可怖的聲音,非但沒害怕,反而認真盯著這人。
“究竟是誰讓你給我下毒的,你當真不說?”
“沒有人,沒有人指使我……”
倒是個嘴硬的。
陸君硯給一旁的人睇了一眼,那人將烙鐵重新放入燒得火熱的炭盆之中!
烙鐵被火燒得通紅,就當被行刑的人,以為又要落在他的身上時。
雲初從外面走了進來,他低聲在陸君硯的耳旁說了些什麼。
陸君硯眸光一暗,霍然起身,一面往外走,一面將紗帶重新系到眼睛上!
門被推開,一股狂風吹來,吹起陸君硯的衣袍、長髮、輕紗,再關上門時,至此他又是那個溫潤儒雅的陸世子。
雲初疾步跟著陸君硯,“也是琳琅閣院裡的丫頭們見主子遲遲不歸,這才著急起來,問了江大人。”
“江大人卻只擔心,江姑娘這麼晚沒回府,會不會壞了名聲,連累二姑娘。”
“宮裡的人怎麼說?”
“屬下打探過了,未央宮裡的人說太子已經把江姑娘送出宮了。”
“暗衛說……江姑娘一直沒出宮。”
聽到這裡,陸君硯還有什麼不明白?
也是此刻,陸君硯眼睛被自己遮起來了,否則,雲初都不敢想象,世子眼中的冷意能凍死幾個人!
不必想,光是從陸君硯手中幾乎要被捏碎的茶杯,就能看出來。
“所以,她在東宮?”
雲初點頭,面色凝重,“江姑娘似乎還生病了,但太子殿下不放人,也不請御醫去瞧。”
陸君硯只沉默了一瞬。
“去東宮!”
雲初搖頭,“宮中馬上落鎖了,太子會在落鎖之前把江姑娘送出來,只是……”
只是,就不知道江知念此時狀態如何,是死是活。
“回府去接徐先生,一道去江府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江知念燒得半夢半醒,不知今夕是何年。
隱約中,感覺到那扇將她關起來的門終於開啟了!
她微微睜眼,隨之又失去了知覺!
“不好了!太子殿下!不好了!”
東宮的婢女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