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她嘴裡吐出懷安哥哥四個字,險些將自己噁心到,沈懷安更是有一種被戳破的羞恥感,他從江知念手中奪過書信,語氣森冷,“江知念,別以為你當上了太子妃,孤就會給你好日子過!”
“皇宮中的女人,能依仗的,都是一個人!”
東宮依仗太子,後宮依仗聖上,沈懷安是想告訴她,就算做了太子妃,日後也不會給她好過!
讓她在東宮度日如年。
只可惜,這個位置她不準備坐太久。
“殿下,我日後倚杖誰,還未可知,不過您如今能不能走出這東宮,倚杖的是我!”
聽這個意思,他終於有機會出去了?眼中一閃而過的希冀落入江知念眼中,她瞥了一眼沈懷安手中揉皺了的書信,沈懷安略微縮手一藏。
呵,真當她會介意?
若不是怕辣眼睛,她不介意全文朗誦,好好嘲諷一番,江若蓁書也沒念多少,能寫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來?
“殿下既然與江若蓁情投意合,江若蓁欠臣女的,殿下應當會幫她還吧?”
說完江知念把江若蓁是如何引外男入琳琅閣的事情告知沈懷安,沈懷安愣了愣神,江府掩蓋都來不及的事情,她居然直言不諱?
江知念她都定親了,有什麼好避諱的,再說,此事傳出去,受人指點的也是江若蓁,與她這個受害者何干?
“臣女要的也不多,一品樓是殿下您的產業,您被幽禁也不便打理,臣女會好好經營的。”
沈懷安臉色大變,竟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又如此直白的人!竟然獅子大開口,直接要東西!
“江知念,你什麼意思?”
“此事若是傳出去,皇后娘娘怪罪下來,江若蓁也不知還有沒有命活,就看……臣女那妹妹,在殿下心裡,值不值這個一品樓了。”
沈懷安早知要被江知念敲詐,怎會叫她看見與若蓁的書信往來!
原以為,她看到了,能讓她知難而退,叫她心痛欲絕,卻沒想到……!
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!
“你們江家自己的家事,和孤有什麼關係!江知念,你莫不是想錢想瘋了?”
江知念扯了扯嘴角,“殿下此話差矣,你我定了親,自然是關門起來自家事自家說,否則,我告至大理寺了。”
“何況,不僅僅是江若蓁這條命,還能讓殿下早日解除幽禁,難道不值?”
沈懷安深吸一口氣,他和若蓁的確兩情相悅,讓他看著若蓁去死,他做不到,腦海中浮現的也是江若蓁的一顰一笑。
這些日子,多虧若蓁的書信,陪他熬了過來。
但一品樓,也是他費心多年經營的產業,不只是一個酒樓那麼簡單。
“江知念,你要多少銀錢都使得,但……”
“只要一品樓。”
沈懷安眸光帶寒,“你當真能讓孤出去?”
沈懷安還不知曉,皇后這次讓她入宮,就是去聖上面前替他求情的。
“自然。”
猶豫半刻後,他摘下腰間的一塊兒玉佩,扔給江知念,“以此玉佩去一品樓,掌櫃便聽你吩咐了。”
江知念這一手空手套白狼,當真是爽快!
“殿下,等臣女的好訊息吧。”拿到玉佩後,她便不再多留,轉身就走。
盯著江知唸的背影,沈懷安眸光陰翳,江知念,孤要你有命拿,沒命花!
江知念走出來時,覺得背後陰測測的,可她並不害怕,水來土掩兵來將擋!
剛好看到側殿的幾扇門都被卸了下來,她眸光泛冷,以前的恥辱和遭的罪,她要一點點都還回來!
接著,江知念請見了聖上,皇上宣她進去時,看到陸君硯也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