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才是與太子殿下定親那位——江姑娘?”
“是了是了。”
“與太子殿下,還挺般配。”
沈懷安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眸光落到剛進前廳的江知念那裡,有一說一,江知唸的確把自己養得十分好,身量身段,容貌肌膚,都是上乘。
一身矜貴不凡的氣質,已經完全超脫了尚書府。
但除了他,大抵也沒有幾個人知曉,這副皮囊之下是多麼的狠決!
對自己的親兄長,也不會手軟。
這樣一個人,偏偏將他母親哄得開心,逼著他與之定親。
“念念,太子殿下等你許久了。”江老夫人臉上掛著笑意,彷彿從沒有發生過剛才的插曲。
有人知趣地讓開一條路,讓江知念走到沈懷安身旁。
江知念頷首朝太子行禮後,才走了過去。
走到一半時,江知念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住,她側眸一看,是江若蓁。
“姐姐…可以與我坐在一處嗎?”說完,她還朝太子那邊瞧去,吐了吐舌頭,歪頭笑道,“懷安哥哥,把姐姐借給我可好?”
她這一稱呼,又引起周圍人的猜測,不是說嫁太子的是江家大姑娘,怎麼看上去,二姑娘與太子更熟絡?
江知念收回目光,不就是不想她與太子坐在一處?
倒叫旁人以為她們關係多好似的。
江若蓁原以為,江知念會不近人情地拒絕自己,沒想到江知念頓步後,忽然彎腰,附身似有深意地看向她。
“姐姐,你當真……”江若蓁正要開口,就聽江知念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,“是你讓小桃帶梁淇去後院的吧。”
江若蓁渾身一僵!不知江知念欲意何為。
“原本,我還想聽你的,強扭的瓜不甜。可眼下,我倒是想嚐嚐這瓜究竟甜不甜了。”
言罷,江知念起身粲然一笑,用不大不小,能夠叫人聽的清的音量道,“若蓁妹妹,我晚些陪你,太子殿下怠慢不得。”
她現在已經清楚,江家這樣噁心的人,就應該在她們最在意的事情上,讓他們不好受!
江若蓁越不想讓她與太子走的近,她就偏要讓江若蓁嫉妒得發狂!
接著,江若蓁就眼睜睜看著江知念走到太子身側落座。
“…好。”
她強扯出一個笑來,收回了目光,只有自己知曉,袖子裡攥起的衣角,和心一般,怎麼樣都熨不平整。
江知念落座後,接受著四周投來的打量目光,也並不怯場。
沈懷安唇邊噙著冷笑,“江知念,你不是一身清高,讓孤離你遠些?”
“怎的,自己貼上來了?”
要不是為了氣江若蓁,她還真不想坐沈懷安旁邊。
江知念垂眸,不僅為自己倒了杯桂花釀,順手還為太子也添上了。
“殿下,這裡是我江府,貼上來的是您。”
這話,沈懷安還真的沒法反駁。
她的餘光一直能瞧見江若蓁那邊,時不時偷偷注視著她,親眼看到她給太子倒酒,不小心把自己的酒杯打翻了。
垂眸飲酒,掩飾住唇畔的笑意。
殊不知,一直注意她的,何止是江若蓁,還有坐得遠些的陸君硯,整個前廳,只有他身旁需有人伺候。
雲初習慣了將看到的事情轉述給陸君硯,哪怕現在陸君硯能瞧見了,他也沒改掉這個習慣。
“江姑娘走過去了。”
“江姑娘坐到太子旁邊了。”
“江姑娘給太子斟酒了。”
陸君硯將手中酒杯重重一放,聲音雖低,但冷意十足。
“用你說?”
雲初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