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純屬是沒事找事,江知念猜想,江若祁想以江若蓁的手刁難她,結果一瞧,半點也看不出來,便從別的地方挑刺了。
江老夫人聽到這裡,擔心地看向江知念。
江知念只是輕輕一笑,“阿兄,你睡迷了嗎?昨日皇后娘娘就下旨罰了宋慧,橫行霸道的是她,不是我。”
“姐姐,宋姐姐畢竟也是女子,你當著那麼多人面動手,叫她顏面何存…大家都是姐妹,何必鬧成這樣。”
聽說宋慧被罰抄經書,江知念夜以繼日才在一個月內抄完,宋慧能不能抄完,那就不知道了。
聽著江若蓁為好姐妹發言,江知念不甚在意,盯著她被扎針的手,“若蓁妹妹這麼擔心,不如…吃完飯後就去勇毅侯府替她多抄兩冊吧。”
“也比在這裡同我廢話有用。”
江若蓁被盯得發麻,這目光就猶如銀針一般,讓她感覺有些刺痛。
她的手一抖,霎時間沒了話。
還幫忙抄呢,現在好不容易才拿的起筷子。
江若祁惱怒,江知念明知道若蓁手傷了,還說這樣的話!
“江——”
江程變臉,就差丟筷子了,“你閉嘴吧!”
“不想吃就出去!”
平時江若祁多說兩句也就罷了,現在當著世子殿下,當著外人,他也這樣。
家醜不可外揚,江程簡直要被江若祁氣得吃不下飯了!
他以前怎麼沒發現,江若祁這麼蠢?
這下,江若祁老實了。他憤然看了一眼江知念,轉頭對江若蓁,“蓁蓁,你想吃什麼?我給你夾!”
說著就準備將雞腿夾給她。
徐聞璟:“江小姐現在不適合吃這個。”
江若祁又換了旁的,徐聞璟在一旁屢屢提醒。
一頓年夜飯下來,江若蓁能吃的只有一碟子青菜和一碟花生米。
江若蓁吃了一肚子委屈,偏生徐聞璟說得有理有據,她無法反駁,她現在看到徐聞璟,就手就涼涼地發疼。
也是因此,大家才能安安靜靜吃上一頓年夜飯。
飯後,江程命人準備了煙花,江老夫人愛熱鬧,每年都少不了放煙花。
“陸世子,府中燃了煙花,世子可要一同去觀看?”
江程說此話,沒察覺到任何不妥,江老夫人本在喝茶漱口,聽到了一口嗆在喉中,江知念趕緊為祖母拍背。
江程當真是個木魚腦子,陸君硯眼睛又看不到,看什麼煙花?
“世子恕罪,朱嬤嬤,去給世子將清風閣收拾出來!”
“今日世子勞累,不如早些歇息?”
陸君硯神色未變,“嗯。多謝老夫人。”
徐聞璟則是與陸君硯同路,走出去好遠後:“世子,在下的最後一個療程已經結束,您還是什麼都看不到嗎?”
他入京來為世子治療眼疾已有一年有餘,此前試過種種法子,但作用不大,陸君硯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個模糊。
且陸君硯的眼睛會隨著天氣變化而變化,若是陰雨天,就什麼都看不見。
若是天氣好些,倒是能看到一點。
“徐先生也治不好這眼疾,看來我這眼疾,是治不好了。”陸君硯聲音平淡,但底色是蒼涼自嘲的。
這麼多年,他喝了多少藥,又紮了多少針?
卻還是無用。
徐聞璟否認道。“許是在下醫術不精,世間還有很多醫術高明,用藥厲害之人,定能為世子治好眼疾。”
說是這樣說,陸君硯嗤笑一聲,要能治好,恐怕早就治好了吧。
“徐先生,不必安慰我。”
徐聞璟頷首,陸君硯的眼疾蹊蹺得很,在他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