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心無力。
皇上哈哈一笑,“朕卻覺得,是太子妃。”
“你之前不在京中,定是不知,這個江知念,從小要強,事事都要爭第一,哪怕是做不到的事情,她比旁人多下三分力,五分力也要贏。”
“今日她代表的,不止是她,自然會更努力。”
皇上當然知道,皇后給江知唸的壓力,所以才會這樣說。
陸君硯沒再接話,賽程只剩下最後一圈。
江知念還是落在何皎皎身後。
陸君硯不免也為江知念緊張起來!
場上,江知念髮絲飛揚,手中鞭起鞭落!最後一圈,她要是再追不上去,就輸了比試!
她身子虛弱,手上還有傷,昨夜還大病了一場。
可,那又如何?
皇后可不會因此諒解她,輸了比試,等待她的會是難以預料的責罰!
宋慧等人,也不會因此,少半分對她的為難和嘲諷!
江府更不會有人可憐她,只會覺得她搞砸了一切,連累了江家!
她是一枚棋子,無人憐、愛、憫!
想要在這世間立足,江知念只能靠自己,殺出一條血路出來!
此刻,腦子裡是昨日在鹿臥山又懼又驚的逃亡,她必不會被一個小小的比試難倒,她還要留著這條命,和沈懷安搏!她要讓欺辱她的人都付出代價!
眾人只見,落後於何皎皎的馬匹,忽然如驚了一般,加快速度奔了出去!
兩方距離越來越小!
就在馬上要結束比試時!
江知念比何皎皎先一步完成三圈!
何皎皎原以為自己贏定了,的確也鬆懈下來,這才叫江知念有了反超她的機會。
不過,江知念也用了一定的技巧,她一直把距離控制在何皎皎後面不遠處,直到終點近在眼前,何皎皎不再有機會時,才反超了她!
高臺之上,皇后看到這一幕,原本略帶嚴肅的臉色,終於有了一絲笑意,她假裝慈愛,同皇上道,“皇上,您瞧瞧知念這孩子,臣妾讓她與皎皎玩一玩,她倒是,這般用心。”
陸君硯眼底都是冷笑,她可以不用心嗎?
她有的選嗎?
“這個太子妃,臣妾當真是滿意!”
江知念是被折柳扶下馬的,她唇色蒼白如紙,雙腿軟得幾乎站不住,何皎皎正想說什麼,她身邊的丫鬟突然悄聲告訴她。
方才是有人推的江知念。
何皎皎的眉頭一皺,原來是她錯怪了江知念。
“喂,太子妃,你拿命在和我比?”
折柳怒道,“我們小姐昨夜高熱,今日身子正是虛的時候,何小姐非要不依不饒,小姐要是有什麼事,你擔待的起嗎!”
何皎皎臉色微變,江知念病了,還能比試贏了她?
江知念拉住了折柳,害怕她惹了何皎皎不悅,要受罰。
折柳卻什麼都沒想,哪怕是豁出一條命,她也要護著小姐!
不曾想,何皎皎根本沒有覺得折柳一個丫鬟,還敢這樣和她說話而生氣,只是有話說話,“那確實是我不對,我不知道你生病了,今日哪怕我贏了你,也是勝之不武。”
她一邊取下護手,丟給自己的丫鬟,一邊看向丫鬟所說的那個,宋慧。
“方才,是你推的她?”
“堂堂勇毅侯之女,竟做這等齷蹉之事,還在旁邊唯恐天下不亂地拱火?”
被點到名的宋慧,自覺面子掛不住,擺了擺手,“何姑娘,你誤會我了,我何曾推她?”
“就是她自己摔到你跟前的!”
何皎皎冷笑一聲,抽出腰間的鞭子來,狠狠一甩!鞭子劃破空氣的聲音,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