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央雲繞過他，頭也不回地離開。她擰動門把手，語氣裡帶著漫不經心。
“我要辭職，聽不懂？反正在傅總您的眼裡，我就是攤噁心的爛泥，只要給錢誰都可以，既然如此……”
“我要去找新的金主了。”
姜謠正站在門口小心偷聽，忽然門板發出了劇烈的撞擊聲，嚇得她往後一躥。
完了完了，傅先生不會真的動手打人了吧。
她想要去擰開門把，卻發現門從裡頭上了鎖，無論她怎麼拽都紋絲不動。
門板出現了裂痕，央雲視線從傅允辭滲血的拳頭上收回，
“怎麼，傅總您還有什麼不滿。”
“你覺得我會這樣便宜你？”
“您可真有意思，與其困我在這裡相看兩相厭，各受折磨，將我打發出去自生自滅不是更好嗎？”
傅允辭居高臨下俯視著央雲，他扯動嘴角露出幾分嘲弄的意味，
“你怎麼知道我受折磨了？不不，看一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為自己端茶倒水，我高興都來不及，打發走你？想都別想，沒有了你，這生活可就太過無聊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
傅允辭緩緩眯起眼，倒想聽聽她又有什麼鬼道理，
“那你當時親我為什麼吐了？”
傅允辭：“……”
她多日的冷臉終於有了解釋，傅允辭氣得想發笑，胃又開始隱隱作痛。
他深吸了一口氣，
“就因為這件事？”
央雲轉過頭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傅允辭緩下了語氣，
“好，我就當你是為了氣我，可以當作無事發生。你留在這裡，想做什麼都可以，如果嫌五十萬太少，我可以給你一百萬，或者你想要多少，我都可以答應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
傅允辭一怔，他壓下自己的情緒，試圖跟她講道理，
“你難道真的想離開？除了我誰有辦法幫你還清欠款，誰能讓你姐姐……”
“姐姐她死了。”
隨著她此話一出，周遭忽然一片安靜。
央雲轉頭看向傅允辭，這是傅允辭第一次看見她這樣脆弱的神情，眼尾溼紅一片，含在眼底的淚水順著睫毛墜下。
“已經沒有意義了。”
無論做什麼。
“留在這裡，或者離開，一個人活著，或者去死……一切都沒有意義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，像茫然的夢囈。
哪怕那時許家突然倒臺，她也依舊冷靜鎮定。
而如今，隨著最後一個親人的離世，那些虛假的堅強開始崩潰。她落著眼淚，卻好像麻木了情緒，眼中如古井帶著沉沉的死氣。
[滴，目標人物傅允辭，好感度+5，當前好感度62。
恭喜宿主，可共享目標人物20%好感度。
滴，好感度20已到賬。]
央雲轉身開啟了門，而這次傅允辭沒有再攔她。
門口的姜謠急忙拉住她，認真上下檢查著。
“傅先生打你了？有哪裡不舒服嗎，走走我帶你去看醫生！”
“我沒事……”
傅允辭忽然大步走了出來，經過她們身邊也沒有片刻停留。下樓，鎖門，將鑰匙從窗戶欄杆裡扔出去，全程沒有猶豫一氣呵成。
直到落鎖的聲音傳來，姜謠轉過頭髮出疑惑的聲音。
“欸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