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萊頓手裡端著一杯他喝過的牛奶,然後喝不完又將嘴裡的牛奶吐回杯子裡,放在身後男子的餐盤上,餐盤裡面還放著兩片夾著果醬的麵包。
麵包的邊緣帶著一些乾硬的麵包屑,這麵包一看就知道不是今天先做的。
“搜!”
一個穿著皮外套的男子從他身側朝方餘生的床鋪走去。
他的眼皮帶著灰黑色的眼影,眉毛向上揚起,眼角往下倒勾著,剃了只剩下一半邊的頭髮撇在腦後,嘴唇是烏青色的,看樣子並不像是故意塗的口紅,反倒是有些像他原有的病態。
方餘生坐在床鋪的角落裡。
她剛剛睡著了一會兒,但是很快就被他們開門的鐵鏈聲音,和房間後面鐵籠裡的突然變大的嘈雜聲吵醒。
看見門口走來的人是布萊頓,她立馬靈敏地拖著腳往床鋪裡面坐起來。
“你幹什麼!”
方餘生拿枕頭擋在自己的胸前,阻擋著那個皮衣男子對她的觸碰。
但是他一把將她護在胸前的枕頭扯開,暴力地扯過她的衣服,將她從發頂到腳丫都露出的部位都檢查了一遍。
“裡面要不要檢查?”
皮衣男子歪著頭看向找了個位子坐下看戲的布萊頓,他的手指微微地敲打著木凳子的扶手。
“查,為什麼不?”
布萊頓笑了笑,既然這個女子曲凌天不如他們傳言中的那麼在乎的話,那他做點什麼他也管不著對吧?
那皮衣男子是布萊頓在國的身邊人,除了他的情人小綿羊之外,他最貼身的人。
但是小綿羊之前被他們的人抓走了。
原本他們的工作做得都很乾淨,兩家並沒有太多的交集,但是隨著這幾年的發展逐漸變大,那邊組織的人就盯上了他們。
說得倒是好聽,除惡揚善,反恐組織?
不就是打著正義的旗幟從中獲取利益嗎。
他的女人還不知道被他們關在哪裡,這次從他們那裡挾持偷走喬,可是花了他好大的精力和錢在裡面。
也不光是因為那女人的身份原因,畢竟那組織裡的男人都是沒有人性的。
聽聞這女人長大的過程中,a都沒有參與過。
就連她母親死在火海里,那男人也未曾掉過一滴淚。
還有一層原因。
這女人居然有多重人格,所以上面的人聽說了這件事之後對她還挺感興趣的,這不剛好契合了他們的研究專案之一,更何況這試驗品的來頭不小,更具有挑戰性。
這才允許了他的行動。
那皮衣男子一把抓住了縮在床腳的方餘生,自己朝她的方向擠,想要撤掉她的衣服。
“你幹什麼!你,你,你不要臉!”
方餘生被逼急了,直接說的中文,但是突然反應過來他們是外國人,聽不懂她說的話,但是現在也不重要了。
她沒有受傷的那隻腳一收,一腳踹向自己胸前想要扒她衣服的男人。
使足了她吃奶的力氣。
那男子直接被她從床的裡端踹退了到了床的邊緣處,差點摔一跤。
“媽的!敢踹我?”
方餘生看他的勢頭,自己立馬從床的檔頭跨出去,連滾帶爬的,一隻腳踩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,還有石頭渣子在裡面。
誰知她的腳剛剛沾到地面上,她的頭髮就被那男人抓住了,使勁一扯她的頭髮,想把她拉上來。
“我去你大爺的,你敢扯你姑奶奶的頭髮!”
平時憋著的脾氣一下發出來,她從身邊逮著什麼東西都朝他身上扔。
小凳子
一個爛掉的檯燈罩
最後她摸到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