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,我暈倒了之後,發生了什麼。”
方餘生順著他的目光,從鋼琴旁邊走了過來,坐在他的座位旁邊。
那天……
黑衣人將最後的力氣匯聚在了手上,以為開出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槍,力氣耗盡的他,斜著眼睛倒在了地上。
剛剛離去的安娜揹著背上的機槍,去第三層看了一眼。
果然不出所料,這麼大的響動已經觸動了當地的警力。
但是看著這批全副武裝的來者行動,安娜卻不由地懷疑起來。
這或許,不是他們原本應該對接的人。
一批全副武裝的隊員紛紛從卡車上有致地跳下來,行動組織都比一般的警察還要敏捷許多,武裝卡車的駕駛員也很懂規矩,掩護著隊員突襲到前線去。
原以為他們會獵捕活的黑衣人,但是沒想到他們都採用了最殘暴和直接的方式終結了這場戰鬥。
橫掃
一個活口都不準備留。
黑子帶隊從戰鬥的前線退了下來,路過那個叫阿丘的單辮大燈籠褲的痞子旁邊的時候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挽著他的頭朝後退去。
這個叫阿丘的人,嘴裡一定藏著很多的東西。
只是剛剛將他拽著往後走了幾步,一發快準狠的子彈直接從阿丘的腦門上打過,從前額直接打穿到後額,從黑子的耳邊劃過。
血液帶著白色的漿狀物體濺到黑子的臉上。
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。
將手裡的男人一把扔到地上後,黑子靠著邊上的油氣桶望著外邊的戰場,一片血海,比他們還要狠。
他們的目的是保留部分人員,儘量留下活口。
而眼前這批人的行為,明顯是毫無人性的獵殺,掃射的彈夾像是不要錢似的。
他們之間還有一兩個沒有撤回來的人,連同黑衣人一起掃射。
黑子看見倒在血泊裡的隊友,臉上愁眉緊鎖,緊盯著帶頭在機槍後面指揮的人。
安娜見事態不妙,立馬提著曲凌天的皮箱,掉頭去了第一層。
他們的人數和裝備比起那批作風殘酷的人來說要吃虧很多,而且這種作戰手法根本就不是他們之前對接的有關組織的人的作風,反而像是。
被人秘密訓練的死士。
剛剛下到一樓,就看見地上趴著的黑衣人手裡舉著槍。
“砰”的一聲,直接飛向了不遠處的兩人。
安娜從截過地上倒下黑衣人手裡的槍,恍惚間看了一眼掉落子彈的顏色,臉上微微失色,以最快的速度跑向不遠處的兩人。
看著面前男人的以最快的速度對懷裡的女人進行毒素防擴散的措施,自己只是默默地將手裡的工具箱開啟放在了地上。
曲耀天聞聲而來,看見胸膛上流著血的方餘生,臉上的表情微訝。
他不是說沒有問題了嗎,怎麼
怎麼還會讓她受傷?
“我們要趕緊從這裡撤離出去,上面來的武裝力量不是組織有接觸的政府的人,可能會連同我們一起濫殺。”
安娜回頭望了一眼地上倒著的黑衣人,眼睛死死地望著她們,嘴角還有笑意。
“你去開車。”
安娜的手拍了拍旁邊站著的曲耀天,自己跑到了黑衣人的一邊,將地上倒著的那個氣息尚存的人扛了起來,架在脖子上,朝車停著的方向走去。
樓上,黑子帶的人也儘快地原路撤離了現場,臨走時又拍下了最後一張帶有那些人的照片在手機裡,以方便調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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