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陽,城內大道上,晴。
祁龍的下跪,屬實出乎了眾人的預料,身邊所有的護衛都是一片震驚之色。
而後面門口的織錦坊掌櫃,也是下巴掉了下來,剛才還一臉幸災樂禍的夥計,此時已經面色煞白。
在場的人很多都知道,這通盟盟主祁龍可已經是步入高階大武師多年,距離武宗可能就是半步之遙,隨時可能突破這個武階。
而全天下,高階大武師成千上萬,能像他如此接近武宗的,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,連周皇都給了他免跪之禮。
可今天他卻跪下了。
陳墨淵也是頓時被弄的不知所措,伸手去扶了下:“呃,我說你兒子是草包,我也不對,不用行此大禮,我受不起。”
祁龍此時抬頭說道:“不為此事,我另有一事相求,關乎我的家人,還請靈尊答應,否則,我便長跪不起。”
陳墨淵又看了看小青和蘇一法,他們都微微點了點頭。
這時,陳墨淵才嘆了口氣,說道:“好的,我先答應你,不過別叫我做違背江湖道義之事。”
祁龍臉上頓時大喜過望:“感謝靈尊,感謝靈尊啊!!”
蘇一法此時說道:“剛巧我們去靈武會,靈尊要不移駕,去我們那詳敘。”
陳墨淵拉起了祁龍,對著蘇老點了點頭,小胖子也正想起來,祁龍冷喝一聲:“讓你起來了嗎?”
小胖子聞言,又一臉吃了死蒼蠅的樣子跪了下去。
唉,多大點事。
陳墨淵見狀,說道:“沒事,讓他起來吧。”
此時,轉身看向那織錦坊掌櫃,他們兩人見他看向自己,趕忙兩人跑到跟前跪下:“饒命,饒命啊,不是我們故意怠慢您的。”
祁龍此時臉色微變,看來今天這些不長眼的都把這靈尊得罪了一遍。
正欲開口說話,陳墨淵卻一把將他們拉了起來。
“我沒怪你們,我只是說,既然大家都那麼熟了,能幫我的衣服快點趕出來嗎?”
說著眨了眨眼睛,咧嘴一笑。
“可以可以,我們連夜趕工。”兩人帶著哭腔,抹著嚇出來的眼淚,連連點頭。
蜀陽靈武會,前院已經沒有了流民,但也是一片狼藉。
人就是如此,尋求你幫助的時候,千恩萬謝。
事情過去了,都不幫你整理打掃,徑直就離開了。
這靈武會,其他人都還沒有回來,只有這一老一小兩人,確實也一時難以整理。
議事堂,大家坐定,祁龍才打了個手勢,下人帶了一少女進來。
她一進來,頓時讓陳墨淵倒吸一口涼氣。
此女子,兩手不停抓著臉頰,哪怕臉頰上已經是條條血痕,並且一臉陰沉的笑容,可能是出門剛換的衣裳,可現在已經多處被自己撕破,身上還散發著一股屎尿的惡臭。
一見陳墨淵,竟然嘶啞的笑著:“小子,身邊帶著只狐狸啊?怎麼想對我動手?就你這點修為,能奈我何?哈哈。。”
此話一出,陳墨淵臉色微變,看來這失心瘋另有緣由啊,不然她怎知自己劍中封印著狐妖?
祁龍當然不知曉,只當是胡言亂語,揮了揮手,讓人又帶了下去。
這才緩緩說來。
祁龍祁家,執掌通盟,周國最大的商盟這麼多年,可以說風光無限。
可是,生下的兒子(就那小胖子)卻是人成年,心智卻未成年,一直停留在十四五歲的樣子。
而他女兒,祁玉。就在近一年,突然得了失心瘋,什麼良醫名醫都看了,均不見好。
後來,他從一老醫師口中得知,靈武會蜀陽有護心咒或許有用,然後就帶著她和兒子從通城,千里迢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