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不去!太他媽邪乎了,給一萬塊我都不去!”
我感覺蘇明揚腦袋搖得再用力一些,腦袋都會被他搖掉。
就在這時候,吳姐開啟辦公室的門走了出來。
見我倆蹲在地上,她不悅的皺起眉頭,問我們不去三號廳燒紙錢,蹲在這幹啥。
我們火葬場確實是有幫燒紙錢和扮演孝子這種特殊服務。
那幫人一個都沒留下,晚上幫燒紙錢的活自然是我們來幹,一晚301塊。
“吳姐,你不知道,剛才……”
蘇明揚剛要開口,吳姐卻擺手打斷他,遞給我和蘇明揚每人一個紅包。
“這是主家給的‘利事’,等都辦好後,還有一份!”
我接過用手一摸,厚厚的一沓。
蘇明揚一看到紅包,也忘記自己要說的話。
開啟一看,隨即怪叫一聲:“臥槽,一萬六千八!”
這麼多?
以往我們幹完活以後,主家都會給我們包‘利事’,再塞兩包好煙,討個吉利。
但大多數‘利事’都是11、16,或者18。
闊氣一點的就包個168。
這還是頭一次見有人包上萬塊的,這得多豪氣啊。
我問吳姐:“姐,主家怎麼給這麼多?是不是有什麼特殊要求?”
吳姐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,笑著說:“人家有錢唄!對有錢人來說一萬塊和我們窮人的一塊錢沒區別,要說要求倒有一個,讓你給屍體化個紅妝!”
“給死人化新娘妝?”
吳姐點頭:“這是主家的意思,你照辦就是。”
說到這,吳姐停頓了下,才接著說道:“還有一點,這遺體比較難看,你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我倒沒放在心上,多難看的遺體我沒見過?
我記得有個女屍讓我生平第一次產生了抑制不住的嘔吐感
那小姑娘挺年輕的,十六七歲,偷了家裡的電摩托騎上路,結果和一輛載著柴火的貨車相撞。
半邊身體就像是被捲入了絞肉機,血肉模糊,慘不忍睹。
腸子和一些內臟從腹腔中流出,掛在貨車尾部伸出來的柴火上。
而她的另外半邊身體從旁邊的護欄飛了出去,一直沒找到。
等找到她另外半身體的時候,屍體已經嚴重變形和高度腐敗。
整個屍體就像是一灘散發著惡臭的爛泥。
腫脹的肉體和破碎的衣物緊緊地黏在一起。
用手一抬,那感覺和拔絲地瓜似的,皮肉與衣服之間竟能拉出長長的、黏糊糊的肉絲。
我和蘇明揚把她從地上‘請’起來的時候,還發生了[遺體雪崩]。
那小姑娘後背突然 “啪” 的一下,掉下來一大團白花花、蠕動的蛆蟲,瞬間灑滿了一地。
然後就和下雨一樣,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,蛆蟲爬得到處都是。
最後沒辦法,我們只能用一米長的裹屍袋,像是卷麵餅似的,一點點把屍體往裡卷。
這次的屍體難道還能比那小姑娘的屍體更噁心不成?
聽我說沒問題,吳姐臉上露出個淡淡的笑容。
抓著我的手輕輕地拍了幾下,一語雙關的道。
“小陳,你知道的,姐一直很看好你,別讓姐失望!”
吳姐雖然已經四十多歲,但保養的很好。
肌膚依舊緊緻,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成熟女性的韻味,宛如一瓶陳釀的美酒,越品越有味道。
我也明白她的意思。
不過我沒有[地魂],不知道什麼是情愛,每當這個時候我能避就避。
蘇明揚看著吳姐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