線望去,只見那彩羽小巧玲瓏、毛色豔麗,此刻正乖巧地立在一花的肩上。他並未再多言,只是默默凝視著這一人一鳥,彷彿要將這幅畫面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。
稍頃,一花轉身邁步離去,那彩羽也振翅飛起,緊緊跟隨在他身旁。不多時,他們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書房門口。
朱冀平緩緩坐回椅子上,眉頭微皺,陷入沉思。對於他那位三哥之事,他尚未想好究竟該如何處置才最為妥當。然而,他深知此事不能再拖延下去,總歸要有一個明確的結局才行。
想到此處,他長身而起,出了書房,叫來林溯備馬。
林溯疑惑,“殿下要去哪裡?”
朱冀平邊走邊道:“懷王府。林溯,你去跟王妃說一聲,午時我會回來的。”
林溯道:“是。”
朱冀平翻身上馬,縱馬而去。
林溯將話傳達給柳芳華,她抬頭看向他,“我知道了,等殿下回來了就通告一聲。”
林溯躬身,“奴才遵命。”
小璃上前,端來一杯水,提議道:“王妃,離午時還有很久呢,要不我們先去院裡走走吧!”
柳芳華搖頭,“我不想去。小璃,你去把針線拿來,我要為孩子做幾身衣服。”說著把手放到微微隆起的腹部,“眼看孩子越來越大了,我就滿心期待著孩兒出生的那一天。”
小璃聽命取來針線,柳芳華便開始飛針走線,為還未出世的孩子縫製衣物。她嘴角含笑,眼神充滿慈愛,似乎已能想象到孩子穿上新衣的可愛模樣。
……
懷王府書房。
朱文昌揹著手,問道:“本王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嗎?”
向榮抱拳,“回殿下,屬下已經安排妥當,請殿下放心!”
朱文昌很滿意的點點頭,“很好。”轉過身來,冷笑道:“這次能不能成功就看兩日後了。”
他對這次計劃可謂是想了很久,畢竟機會只有這麼一次,所以他必須掌握住這唯一的機會。就算不能明目張膽的殺人,至少可以採取下毒的方式讓人中毒。雖然是慢性毒藥,但在日積月累的情況下會加重的,這麼一來的話離那個位置就有很大機會了……
此時此刻門口傳來一個聲音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朱文昌對朱冀平的到來感到驚訝,同時又很生氣。
府上的人都在幹什麼?居然讓這麼個大活人走進了書房。同時又在想,剛剛和向榮的對話他是不是都聽到了?!
向榮同樣也很驚訝,但現在大氣不敢出,他不知道接下來殿下會如何做。他只能站在一旁,定定的看著他們。
朱冀平一步一步靠近朱文昌,反問道:“三哥說的兩日後是成親那日嗎?”
朱文昌盯著他,不答反問:“七弟何時來的?”
朱冀平離他有兩三步後就站定不再上前,問道:“這很重要嗎?”
朱文昌默然不語。
朱冀平見他不回,就知道他是預設了,“看來三哥已經做好決定了。”朱冀平眼中閃過一絲失望,“我原本還想著,只要三哥願意放棄皇位,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。但現在......”
朱文昌猛地抬頭,直視朱冀平的眼睛,“既然太子之位他都能得到,為何我就不能?再說了,我為何要放棄?”
朱冀平厲聲問道:“三哥當真要這麼做?不怕我將你的所作所為告訴父皇?!到那時候看你如何收場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朱文昌突然大笑起來,“你覺得父皇是會相信你還是相信我?況且,這皇位本就該是我的!”
朱冀平咬了咬牙,“你別忘了,我也是皇子!我也有繼承權!而且我母后是皇后。”
朱文昌冷笑著說:“你?不過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