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個該死的人,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福氣?!
孫雪薇越想越生氣,她嫉妒的發狂。
直到手中的燈籠裡面的光都滅了,她才回過神來,可裡面的動靜還是沒有停歇。
黑暗中,她的聽覺更加的敏感,不知為何,她竟是鬼使神差地在原地站著,她沒有走,她身後跟著的丫鬟也沒敢動。
終於,裡面的動靜停了。
孫雪薇冷哼了一聲:“也不過如此,夜夜七次都是話本子裡用來騙小女娘的。”
正提起裙襬準備離開這裡,不成想,裡面的動靜又傳了出來,而且更勝先前。
孫雪薇身子一僵,憤憤地快步回了自己的院子,坐在桌旁,猛地灌下兩大碗水,這才勉強壓住了心中的那股子燥熱悸動。
丫鬟夢兒忙扶著她的胸口:“少夫人慢些喝,可別嗆著了。”
自從孫雪薇身邊的貼身丫鬟韻兒被送到了窯子之後,她就從院子裡提拔了幾個丫鬟服侍她。
其中,這個叫夢兒的最是機靈,能討得她的歡心,就留在了身邊,去哪兒都帶著她。
孫雪薇感覺身上還是熱的厲害,起身就往裴成言的院子裡面走,到了臥房的門口推開窗戶往裡面看了看,只見裴成言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,像是死豬一般。
孫雪薇猛地用力關上了窗戶:“他也睡的著?!”
臥房裡,正打著鼾呼呼大睡的裴成言被這“啪嗒”一聲關窗戶的聲音嚇了一跳,翻了個身,砸吧砸吧嘴又睡了過去。
孫雪薇攥緊了拳頭:“絕不能讓凌婠懷上二爺的孩子。”
爵位只能是裴成言的,只能是她未來孩兒的!她絕不能讓凌婠生下兒子,讓二房的人搶了爵位!
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,孫雪薇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裝著藥粉的瓶子,從裡面倒出來一些藥粉在茶碗裡,又往裡面倒了點水,然後塗抹在了手腕的袖口上。
她吩咐夢兒:“把我櫃子裡的那個杏色的新的香囊拿出來。”
“明日一早,就去清松院。”
到了明日,這些藥粉也就滲進了衣裳裡,明早去見凌婠的時候,身上藥粉的味道就會飄散出來。
夢兒壓低了聲音問:“少夫人,這可是會讓人不孕的藥粉?”
孫雪薇點點頭又搖搖頭,她塗抹在袖子上的藥粉和這香囊共同作用才會讓人不孕、小產。
裴成言的那兩個小妾,她都是用了這樣的法子讓她們不能有孕。
而此事是絕對查不出來是她做的,這香囊單獨檢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。
……
次日上午,清松院裡。
連翹和茜草正在用紅色的花汁給花瓶上色,最近,裴青寂的好友徐屏之送來了一箱子瓷瓶,說是家中其中的一個產業的窯洞裡燒製出來的。
這批白瓷成色還不錯,就給裴青寂送了過來。
凌婠看著裴青寂滿屋子的白色瓷瓶只覺得十分的不吉利,裴青寂便將他平日裡作畫用的各色顏料和大大小小的毛筆拿給她,讓她隨意作畫。
連翹和茜草又收集了院子裡的殘花兒,製作成了畫汁當作顏料來用。
凌婠畫了兩筆就將筆丟到了一旁,這種細活兒她實在不願意做,畫瓷瓶的功夫還不如多畫幾個符紙了,她讓連翹和茜草畫。
正吃著蜜餞,守院子的丫鬟進來稟報:“夫人,少夫人求見。”
“讓她進來吧。”
孫雪薇進來,沒有出言嘲諷,一反常態地對著凌婠,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。
凌婠打量著她,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。
這不是她常用的香粉的味道,先前,孫雪薇身上的脂粉味兒很是甜膩,隔著二里地都能聞到。
而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