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朱將屋外的映月喊了進來,道:“姑姑,小主有事要找你。”
映月放下了手裡的活計,跟著流朱進了內殿,躬身行禮後問道:“不知小主找奴婢是何事?”
賈嬛笑道:“姑姑言重了,想著咱們碎玉軒也就姑姑的資歷老,認識的人多,我是想跟姑姑打聽一些事。”
映月疑惑道:“小主想知道什麼?”
流朱開口道:“姑姑,你可認識延禧宮的人?”
映月沉思片刻,開口道:“延禧宮在東六宮,離咱們碎玉軒並不近,奴婢跟延禧宮的掌事太監徐成海共事過,也算是認識了,不過,也有兩年沒打過交道了。”
流朱:“姑姑,是這樣,咱們小主想知道一些有關延禧宮餘答應的事,不知道姑姑可否打聽打聽?”
映月遲疑道:“回小主,奴婢也只能盡力一試了,不知小主想打探什麼訊息?”
還沒等流朱開口,賈嬛道:“倒也沒什麼,本小主看餘答應年輕貌美的,又深受皇上寵愛,所以想知道這背後可有什麼秘方。”
映月鬆了一口氣,道:“如此,那奴婢便可大膽去問問了。”說罷行了禮便離開了。
流朱湊過去,問道:“小主,您為何不告訴映月真相啊?”
賈嬛點了點流朱的額頭,道:“映月到底不是陪我一起長大的人。”
不到半天功夫,映月就打探訊息回來了,直奔內殿,向賈嬛彙報。
映月:“回小主,奴婢從徐成海口中探聽到了一些訊息。”
賈嬛:“姑姑請講。”
映月:“自打祺貴人進宮後,延禧宮就沒一日安寧。祺貴人與餘答應互相看不順眼,私下裡斗的很厲害,倆人為了爭寵也是毫無底線。聽說前幾日餘答應得了幾匹浮光錦,祺貴人看到了,也去找皇上要,皇上將蜀錦賞給了祺貴人。”
流朱好奇道:“那後來呢?”
映月:“後來祺貴人和餘答應各用蜀錦和浮光錦做了衣服穿在身上,以彰顯寵愛。而到了晚上,只要皇上來了延禧宮,不論去哪個屋,另一個屋的都會過來搶人。”
賈嬛:“我倒是也聽說了,餘答應唱崑曲勾走皇上,而祺貴人則是夢魘,哄著皇上去看她。”
流朱:“她們二人斗的這麼厲害,就沒人管管嗎?”
映月:“太后娘娘年事已高,不問後宮事,皇后娘娘不在,華貴妃又不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,其他人,自然也不管了。”
流朱:“那祺貴人跟餘答應之間豈不是勢如水火?”
映月:“正是,聽徐成海說兩位主子為了鞏固地位紛紛求了助孕偏方,想要先人一步生下皇嗣。”
賈嬛:“那姑姑可有打聽到是什麼偏方?”
映月:“偏方奴婢沒打聽清楚,不過,兩位主子都是求了太醫院的太醫,祺貴人找了章太醫,餘答應找了江太醫。”
賈嬛:“如此說來,太醫手裡是有方子的。”
映月:“小主,奴婢進宮這麼久倒也沒聽說有什麼助孕秘方的,若真有,那這後宮的嬪妃豈不都搶瘋了!”
賈嬛從首飾盒裡拿出一個荷包,裡面裝了些碎銀子,遞到映月手中,道:“姑姑辛苦了,日後還要勞煩姑姑多替我打探訊息,這些銀錢,就當做打點了。”
映月收下,道:“是,奴婢明白。”
賈嬛:“延禧宮那邊,還望姑姑多替我留意著。”
映月應下,見賈嬛有些睏倦,便起身告退了。
賈嬛叮囑流朱,道:“流朱,我要你去太醫院盯著,這江太醫,一定會露出馬腳。”
流朱點了點頭,也起身離開了。
室內獨留下賈嬛,聽著映月的訊息,她感覺到很興奮,自己的猜想沒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