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？”
“說說看。”
姜天忠強忍著嚥下最後一口食物，說道：“大多數情況下，氣能都是在自己的本體分離中才能全面施展的，但是，這並不代表在非本體分離中就無法施展。”
“剛才聽你說完為什麼只吃自己凝聚出來的食物，有些啟發到了我。”
“什麼啟發？”白澤轉頭看向他。
“氣能只屬於個人……”
“按照這個觀點的話，只要體內的氣能沒有到底，都可以隨時施展，但是，就像是你剛才說的，摻雜了別人血液的血管，身體很有可能會出現排斥反應。”
“我覺得每一場分離遊戲，都是為遊戲的本體者特意準備的，但凡有非本體者參與其中，這些人，勢必會分成兩類。”
“一種是可以正常使用氣能的，也就是那些不會產生排斥反應的人，但是，大多數非本體者，體內的氣能都會產生排斥，因此也就不會正常的施展出來。”
這話邏輯清晰，類比有據，說服力很強。
白澤點頭笑道：“你說的很對，我想應該就是這樣。”
“只不過大多數人都停留在了表面思考，認為僅僅是跟本體和非本體有關。”
“排斥反應……”
“這樣看來，氣能本身也像是一個‘意識體’，它在利用這種排斥反應，保護自己宿主不會受到傷害。”
“就像是人吃下去變質的東西，身體會自動的出現嘔吐腹瀉的症狀，以此把那些毒素排出體外。”
“而這一過程，人是不需要用意識控制，也無法用意識控制。”
聽到這，姜天忠隨即補充道：“沒錯，通常情況下，人也會將諸如此類，無法用意識控制的行為，統稱為……”
“本能！”
“本能！”
兩人同時說出了這個詞，默契的相視一笑，誰都沒有再說話。
這一夜，過的很安靜。
兩人先是去其他房間，找到了藏起來的那三塊銅鏡。
之後，姜天忠躺在地上，呼呼大睡。
而白澤，盤腿坐在窗邊，看著那輪皎潔的月亮，靜靜的注視著它運轉、淡化、消失……
……
夜幕下，有了星光的點綴，月亮反而顯得沒有那麼明亮了。
不過，風依舊是刺骨的，髮梢漸漸凝聚出了白霜，素色袍子也在胡亂的飄動。
蘇三妙顫顫的裹了一下自己的道袍，瞟了一眼身旁的李玄鐵，有些羞澀，但還是往他身旁靠了一步，繼續往前走去。
“穿上吧，你氣能太少，不抗凍。”
李玄鐵當即脫下了自己那件黑色連帽衛衣，也不在乎是否光著膀子，直接將衣服遞給了蘇三妙。
“不…… ”
“不用，李大哥，你還是穿上吧，我…… 我不冷。”
李玄鐵直接塞到了她的手中，轉而笑了一下。
“別不好意思，我的衣服很乾淨，還有，都說了多少遍了，別叫我李大哥，直接叫哥哥。”
“或者…… 叫鐵子哥也行，哈哈。”
蘇三妙拿著手中的衣服，穿也不是，不穿也不是。
她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，感覺李玄鐵身上，有一種讓她難以理解的氣質。
對方好像從來不會憂鬱一樣，任何時候，都保持著一種冷靜和樂觀。
冷靜，蘇三妙可以理解，但樂觀，她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明白。
這個詞，別說在[熵]，就連在現實世界的時候，她的生活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。
“為什麼……”
“為什麼要讓我叫你哥哥？”
蘇三妙一本正經的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