齋堂裡寂靜無聲。
陳汪洋表情玩味地看著張成瑞,久久不語:
他現在真的很忙,沒時間陪一些所謂的官場老油條玩那些所謂的政治遊戲,
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以雷霆之手段控制住文河縣的大局,為了幾個月後的文河大地震做準備,
為了這個目標,他甚至可以藉助hnss的力量,去剷除那些潛在的對手!
哪怕這是官場大忌,哪怕被審查委員會里一些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攻訐為公器私用,他也在所不惜!
畢竟大丈夫在世,有所為有所不為,如果他不能為文河大地震做一些事情,那麼他覺得自己的重生就是毫無意義的!
就像道教中人所說一心修行唯求念頭通達,如果自己不能在這場震驚世界的大地震中力挽狂瀾,那麼就算自己未來這個官做的再大,念頭也永遠無法通達!
陳汪洋之所以願意在這個時間節點見張成瑞一面,並不是所謂的推脫不過——
對他這位縣長大人來說,文河縣的這幫官員,除了曾一鳴這位跟他一起搭班子的縣委書記之外,還真沒人值得他讓步,
而是因為曾一鳴昨晚給他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了一件事:
“老弟,你別看這個張成瑞貌不驚人,但是他可能是你在文河縣迅速開啟局面的一顆關鍵棋子,我打算在省城多休養一段時間,跟老領導學學養生的經驗,文河縣那邊,你就放開手腳去幹吧!”
當時陳汪洋很是有些吃驚:
聽曾一鳴話裡的意思,這是要把文河縣完全交給自己,而他則隱居幕後啊?
他曾一鳴可是拼了半條命才把文河縣縣委書記的位置拿下來的,他忽然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魄力?
難道是之前的那場暗殺,撲滅了曾一鳴的心氣?
還是說曾一鳴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,不想去趟這趟渾水,隨便自己去大鬧天宮之後再出來摘桃子?
不對,以曾一鳴的政治智慧,應該做不出這種背刺自己這個鐵桿盟友的事來,畢竟就算不談龍書記的這層關係,自己可是剛剛才救了他一命!
那麼應該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曾一鳴口中的老領導,龍書記給曾一鳴支的招了!
在官場中,尤其是涉及到政治鬥爭的事,領導是很少會對下屬開誠佈公,直言不諱的,
用行動去暗示對方,才是他們的常用手段!
看來,龍書記是在暗示自己,讓自己放開手腳,在文河縣大幹一場咯?
陳汪洋一直沒說話,張成瑞卻從陳汪洋平靜深邃的目光中感到了莫大的壓力:
乖乖,這位年輕得過分的縣長大人,還真是目光如炬,一看就是個厲害人物,怪不得曾書記電話裡對對方如此推崇!
也許,他真能辦到曾書記都辦不到的事!
看來,自己不能再藏著掖著了,就信這位陳縣長一次,拼了!
想到這裡,張成瑞不再猶豫,從隨身的公文包夾層摸出個老式錄音筆,雙手恭敬地遞到了陳汪洋的面前:
"上個月蔣副縣長視察咱們縣裡的景區,說是要把天坑溶洞承包給千川集團下屬的龍騰旅遊開發公司。"
又是千川集團?
不過陳汪洋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個錄音筆,而是表情玩味地說道:
“你是想跟我說,蔣懷志跟千川集團之間,存在利益輸送的關係?”
張成瑞沒有說話,而是按下了錄音筆沒播放鍵,電流雜音裡傳出蔣懷志的聲音:
"咱們縣的旅遊資源就該讓專業公司開發,某些人搞的村民合作社純屬胡鬧!"
陳汪洋用竹筷撥弄著碟中泡菜,酸辣氣息漫過錄音裡"嗶"的消音聲:
"千川集團去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