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八點。
寧不二坐在俞若若的車裡,揉著發脹的腦袋。
幾位老爺子那無比熱情的態度,哪怕現在已經出了莊園,依舊感到惶恐。
若不是俞若若衝進來攔住,黃老爺子當場就要卸任,把會長的位置讓給寧不二了。
雖說老爺子也有幾分慪氣的意味在裡邊,但是當時他那陣仗,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。
“累了?”俞若若雖然專注的開著車,但是餘光還是瞥見了寧不二的動作。
“算不上,只是幾位老爺子太熱情了,現在想想覺著後怕。”寧不二苦笑一聲。
“嘖。”
俞若若無語道:“真不知道該說你太能裝,還是真的淡泊名利。”
“這話怎麼說?”寧不二問。
俞若若注視著前方:“別人有這般殊榮,早巴結上去了,只有你唯恐避之不及。”
寧不二苦笑道:“得到的東西越多,那相應的責任就越大。”
“真是看不懂你這傢伙。”俞若若頗為感慨。
寧不二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不過還是恭喜你。”俞若若也露出了抹笑容。
“再過幾天,你的名字將會在整個京都圈子裡傳開,你今天的事蹟估計將會在全國傳開。”
“要不是江世承這個老王八蛋,我幹嘛費這個勁。”
寧不二嘆息一聲,出名可不是件好事,其實他擔憂的還是自己是個冒牌貨這個身份。
若是原主以往有點好的名聲,他也不至於如此遮掩。
主要那貨打小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,性子還極其叛逆,不然也不會草草上了個專科學校。
同樣上的一所高中的幾人,俞若若和蘇頡考上了985,連路遠也讀的是個一本院校。
只有原主,連本科線分數都沒達到。
這樣的經歷與不堪回首的過去,你去告訴別人,他一步一詩,連作十首可以入選華國典藏詩詞榜的詩詞,這合理嗎?
“大意了。”寧不二有些苦惱。
“怎麼?”
“早知道就低調點,你說說他們也真是的,我只不過略微一出手,他們就避而不戰了,搞得我都有些懷疑詩詞協會的含金量了。”
“吱!”
在俞若若一腳剎車後,車停在了路邊。
但急促的剎車聲響起,和巨大的慣性,嚇了寧不二一跳,趕忙抓緊扶手,有些害怕地看向俞若若。
“得了便宜還賣乖!你這話要是說出去,遲早被人打死!”
寧不二訕笑一聲,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。
俞若若狠狠瞪了這傢伙一眼,才重新啟動車子,繼續朝前開去。
因為是在小長假期間,又是在京都,出了莊園就一直堵車,車子走走停停,又走了一個多小時,才終於到了目的地,號稱京都人均消費最貴的酒樓。
下了車,寧不二看著這富麗堂皇、極盡奢侈的酒樓,不由心生憤慨。
“萬惡的資本!腐敗的人生!”
“你又在嘀嘀咕咕個什麼。”俞若若問。
“沒啥,誇你長得好看呢。”寧不二嘻嘻哈哈地道。
俞若若看都不看他一眼,徑直向前走去:“少廢話,他們估計都等急了。”
“都有誰啊?”寧不二問。
“該來的都來了,不該來的也不會來。”
寧不二懂了,就除了蔣成文和葉閒雪,其他人都來了唄。
進了包間,幾人相互寒暄幾句後,就大眼瞪小眼的,誰也找不著話說,氣氛突然有些冷了下來。
俞若若本就是個清冷的性子,程星河自然不必多提,盛培元因為道心破碎,緩了一個下午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