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巴車繞著曲折的山路行駛著,時不時的來一個大彎,將車裡的二人如同滾筒洗衣機裡的衣物一般甩來甩去。
兩個人都各自看著自己旁邊的窗戶,沒有絲毫的言語交流。
“好了,師傅,我們就在這裡下了。”
在車輛路過一片荒無人煙的地界時,公孫桓出聲說道。
“啥子安?”
大巴車司機轉過頭疑惑的問道。
“我說,師傅,前頭剎一jio。”
“你大聲點嘛。”
師傅操著一口貴普埋怨了一句,接著一腳急剎下去,差點把公孫桓二人扔了出去。
下車後,兩人站在路邊,看著大巴車遠去的身影,默默無語。
待大巴車完全消失在道路的轉角後,兩人才一前一後的往旁邊的荒地裡走去。
大概走了十幾分鍾,二人來到了一片連公路都看不見的地方。
拍了拍一旁石頭上的灰塵,公孫桓長出了一口氣,坐了下來。
林錚影也如法炮製,隨便找了個乾淨點的地方,大大咧咧的坐著。
“林道長,說說你的目的吧。”
公孫桓直接開口問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
林錚影一臉無辜的看向公孫桓,就是他這張臉吧,看起來老是有些違和。
“茅山派不吃牛肉的。”
“所以呢?你覺得我是假冒的?拜託,哥們兒,什麼年代了,沒聽過兩個回民半個小時找不到飯店,分開之後十分鐘都吃撐了的故事嗎?”
“我吃的是牛肉嗎?我吃的是大角羊。”
林錚影耍起無賴來也是一把好手,直接就插科打諢起來了。
“我找朋友問過了,茅山派沒有您這號人物。”
“我都說過我這支人少,而且鮮少出門,你朋友是其他大支的,不知道我們很正常吧。”
林錚影聳了聳肩膀。
“那林道長可否告訴我一下尊師的名諱呢?我今天還就想知道,是哪位前輩有資格教授林道長這般模樣的弟子。”
公孫桓微笑著看著林錚影。
林錚影沒有絲毫畏懼,只是死死的盯著公孫桓的眼睛。
“真想知道?”
“想。”
“家師姓韓,單名一個月字。”
“倒是我孤陋寡聞了。”
“哈哈哈,很正常。”
林錚影大笑道。
“師傅從未出過山,整個茅山可能也就幾個長老知道她,但是她的師兄你一定聽說過。”
“哦?願聞其詳。”
林錚影收起來剛才的散漫,一臉嚴肅。
“茅山上清宗,鄭子布。”
聽到這話,公孫桓瞳孔猛的一縮。
“林兄不是玄清宗的嗎?”
“玄清宗幾百年前就人丁稀少了,後來算是掛靠在了茅山大分枝的上清宗下面。”
“所以林兄來貴省的目的是什麼?”
“我是來找你們的,準確來說,我是來找馬仙洪的。”
林錚影站起身來,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。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放心吧,公孫先生,我找他不是為了搶他的東西,我只是想替我師傅問問,鄭師伯到底去哪裡了。”
公孫桓看著神情嚴肅的林錚影,同樣站起身了。
從心理學上講,居高臨下的看人在談判的時候會讓對方不自覺的落入下風。
當過心理醫生的公孫桓當然清楚這一點。
“沒用,老馬失憶了,還有,你是從何處得知老馬是神機百鍊傳人的?”
“無可奉告。”
“好,那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