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利的旋渦已經夠難混了,怎麼還有稀奇古怪的章魚精地往涼城跑。
源懷拓那雙綠色的眼眸中,有些惋惜自己底牌,隨著他輕輕一打響指,操練場下的陣法瞬時啟用後。
緊接著,一股股金色的咒力迅速拔地而起,如同雨後春筍,自下而上,茁壯生長,,它們靈活地穿梭、交織,最終將場上除了源懷拓以外的所有人,都牢牢地禁錮在了原地,動彈不得。
孟禾感受著纏繞在自己身上的1+1,動了一下,發現根本掙脫不開,心中五味雜陳,他苦笑不得地嘟囔道:“我這也不是粽子啊,一層一層裹”
但好歹觸手們都被控制住了
源懷拓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歉意的微笑,他輕聲說道:“將軍府嘛,總得有些拿得出手的安保措施,不是嗎?”
雖然話語中帶著幾分歉意,眼中故意的意味卻怎麼也藏不住。
蘇無罔輕輕一揮手,那青火便如同活物一般,迅猛而精準地燒斷了束縛著他的金色陣線。
他站在牆頭,還很是囂張地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,這局無論說什麼,他都不想再擦手了。
稷下學宮陰陽家的手筆……還有黑市裡的法家荀卿,這源懷拓和稷下學宮的關係可真是緊密,一點風聲不露,這源將軍還真是可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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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蘇無罔掙脫了束縛,源懷拓有些意外,他摸了摸下巴。
無論是天道宗孟禾提及李妄生時的微妙變化,以及李妄生剛才及時的救場,都證明了天道宗和這魔修有密切聯絡。
兩狐狸對各自的底細都有了一個簡明的猜測。
幕僚適時而入,“將軍,再不結束,雞都要叫了”
幕僚目光不經意間掃過牆上的蘇無罔,“我去,魔修,這個怎麼處理啊?”
察覺到幕僚的視線,蘇無罔十分友好地向幕僚招手打了個招呼。
“沒事,他看戲的,放著吧”,源懷拓走到了副將身側。
莫娘子還在抵抗,她跪在地上,看著高高在上的源懷拓,眼中滿是怨毒,她恨,恨這些高高在上,無視普通人悲喜的修仙者。
他們根本就不懂,他們這些普通人的愛恨別離,生老病死,尋求超脫的力量有什麼不對!
“你在恨什麼?你的悲劇完全是你一手造成的,”蘇無罔走到了莫娘子面前,他俯身問道。
“蠱惑他人的謊言,說了一千次自己也當真了?好好想想你到底是怎麼害死自己的好友,月娘的吧……兇手”
莫娘子的眼神定住了,她看著那張赤色鬼面,心中滿是驚恐。
撕扯開謊言的幕布,那滑稽的真相,蘇無罔有幾分猜測。
【主神】於法陣之中身形忽隱忽現,卻憑藉自身神通,硬生生從那繁複玄妙的符文鎖鏈中掙脫而出,祂的眸光冷冽,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,任何非法則之力,皆難以真正束縛祂這位外世之神。
可惜挑的容器是個醜的,逼格一下就沒有了。
“這邪修,非同小可,唯有動用類似法則的神通,方能將其徹底抹殺。”,捆得跟粽子一樣的孟禾,腦袋都快被搖散黃了,此刻才想起提醒源懷拓。
源懷拓聞言,不禁嘆了口氣,他是真捨不得夫子這道浩然正氣,從芥子袋中取出畫筒,裡面是一張質地優良的宣紙。
紙上,用行雲流水般的行楷書寫著“正心”二字,這是夫子親筆所書。
“正”字起筆,筆鋒如劍,墨痕遒勁有力,“心”字落筆,筆鋒內斂,藏鋒於心,由心達外。整幅字,平和中正,既有龍蛇之靈動,又不失莊重之韻,自有天地意志凝聚,一股浩然正氣油然而生,直衝雲霄。
源懷拓牙是咬了又咬,隨著宣紙的撕裂聲響起,一股磅礴的浩然正氣如同破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