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看似清廉的官員,在沒被抓包之前,哪個不是自詡為清官,背地裡卻幹著貪贓枉法的勾當?
【他自認為清流,保護同黨很正常】蘇無罔善解人意。
他深知,現在的仙朝,一部分官員明著貪,大肆搜刮民脂民膏;而另一部分世家,則更是狡猾,他們圈地買人,表面上披著清流的皮,實則幹著比貪官更為齷齪的勾當。
“陛下……”
蘇無罔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,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痛心,彷彿在為陛下分憂解難。
他從袖中緩緩拿出一沓厚厚的紙張,紙張邊緣微微泛黃,他將這些紙張交由掌事太監,示意其呈上給高座上的肅帝。
“臣不過是有些氣不過,”蘇無罔站在那裡,低垂著頭
“一百多萬兩銀子,三箱上品靈石,還有十幾畝的大莊子,這些財物以張大人的微薄俸祿,何時何年才能攢夠?這簡直就是陛下半個皇家園林的規格了!”
他說著,臉上一副“陛下,臣替您委屈啊!”的心疼模樣,彷彿他才是那個為陛下忠心耿耿、兩肋插刀的人。
肅帝接過掌事太監呈上的證據,草草翻閱了幾頁後,臉色瞬間變得鐵青。他憤怒地將手中的紙張狠狠地撒落在殿前,紙張紛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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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原本只是想提拔餘舒樂來制衡清流和朝堂上的儒家勢力,沒想到這清流之中竟然真的有人敢如此大膽地貪汙受賄!
韓商鳴看著得意洋洋的餘舒樂,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張,一張張仔細地翻閱著:
佃戶的賣身契、田地的地契……每一張都確鑿無疑地證明了張大人的罪行。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,彷彿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來。
肅帝下達了命令:“張大人即刻被禁軍扣押,送入天牢候審!”
張大人聞言,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雙腿一軟,癱倒在地。
接著,肅帝的目光轉向韓商鳴:“韓商鳴身為廷尉,竟敢忤逆上級,是非不分!罰俸三月,閉門反思!”
“謹遵聖旨!”蘇無罔恭敬地領旨謝恩,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,他挑釁地看了韓商鳴一眼。
【笨蛋不該站隊的時候別說話啊~希望韓商鳴下次學乖一點。】
……
餘舒樂,這個名字在仙朝的朝堂之上,無疑是近三年來風頭最盛、最為人所矚目的存在。他憑三寸口舌迅速獲得了肅帝的寵信與倚重。
御史大夫這一原本象徵著公正與清廉的名頭,在餘舒樂的手中,卻彷彿變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劍,閃爍著寒光,直指那些敢於違抗他意志的人。
他,餘舒樂,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佞臣。以一種清正風雅的姿態,掩蓋其內心的狡詐與諂媚。他善於察言觀色,更擅長言辭之辯。
在餘舒樂的口舌之下,那些原本只是星星之火的謠言與誹謗,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煽動,迅速燃燒成了熊熊的烈焰,吞噬著一切敢於與他為敵的人。
無論是微不足道的細節,還是蓄意構陷的罪名,都能被他巧妙地編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,將對手牢牢困住。
對於那些敢於違抗他意志的人,餘舒樂從不手軟。
輕則罰俸禁閉,以示懲戒;重則抄家滅族,絕不留情。他的手段之狠辣、心思之縝密,讓朝堂之上的眾臣無不聞風喪膽,對他既敬畏又忌憚。
“韓大人,你說他惹餘舒樂幹嘛,明明還是他的下級,這不是自找不痛快嘛……”一位官員邊走邊低聲對身旁的好友嘀咕道。
“唉,餘舒樂此人,心思深沉,手段毒辣,他早就盯上張大人了。”
“沒有足夠的銀子討好陛下,他餘舒樂就想著從我們這些官員身上刮油水,剮幾個官不就有了?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能升得這麼快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