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醫療帳篷那略顯昏暗的儲物區,古峰和洲醫生沉浸在藥品清點的緊張工作中,周圍瀰漫著草藥與消毒水混合的氣息。他們深知,每一盒藥、每一株草藥,都是聯盟傷病員活下去的希望。
正當他們專注於此,醫療帳篷的門簾猛地被掀開,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破了原有的寂靜。一群倖存者抬著一名重傷員衝了進來,那傷員渾身是血,意識模糊,傷口處鮮血如注,在地上拖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。
洲醫生臉色瞬間凝重,多年的從醫經驗讓他迅速進入狀態,儘管內心焦急如焚,但他的眼神中透著冷靜與堅定。他快速放下手中的藥品清單,一邊大步邁向傷員,一邊高聲喊道:“快,把他放到手術檯上!” 古峰也立刻放下手中記錄的本子和筆,與眾人一起將傷員抬上那簡易的手術檯。
此刻,帳篷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,周圍的倖存者們滿臉驚恐與焦急。有的忍不住低聲抽泣,有的雙手合十默默祈禱,還有的焦慮地來回踱步。然而,洲醫生彷彿遮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擾,他的眼中只有那重傷員的安危。他輕輕握住傷員的手,聲音溫柔且堅定:“別怕,我們會全力救你,一定要堅持住。”
洲醫生迅速拿起剪刀,小心翼翼地剪開傷員被鮮血浸透的衣物,那道從腹部延伸至胸部的深深撕裂傷暴露出來,傷口邊緣參差不齊,血肉模糊,鮮血如泉湧般往外冒。洲醫生眉頭緊鎖,深知若不盡快止血,傷員將命懸一線。
他急忙拿起一塊乾淨紗布,用力按壓在傷口上,可鮮血迅速滲透紗布。古峰在一旁心急如焚,趕忙遞上更多紗布,洲醫生一塊接一塊地壓在傷口上,血卻依舊止不住。“這樣不行,得另想辦法。” 洲醫生聲音略顯沙啞,但依舊沉穩。他目光掃向一旁的草藥箱,腦海中浮現出一種止血草藥 —— 血竭草。
洲醫生迅速在草藥箱中翻找,終於找到血竭草。他將草藥放入口中嚼碎,隨即敷在傷員傷口上,再用紗布緊緊包紮。這一次,鮮血湧出的速度似乎有所減緩,但仍未完全止住。
“古峰,傷員失血過多,我們急需血漿。” 洲醫生一邊持續按壓傷口,一邊焦急說道。古峰心中一緊,他清楚在這末日環境下,血漿是極度稀缺的資源。但他沒有絲毫猶豫,轉身面向周圍倖存者大聲呼喊:“大家快看看,誰的血型和傷員一樣,我們急需血漿救命!”
倖存者們面面相覷,一時間無人回應。古峰心中湧起絕望,但仍不放棄,繼續喊道:“求求大家了,這是一條鮮活的生命,沒有血漿他就沒救了!” 這時,一個年輕女孩怯生生地站出來,輕聲說:“我…… 我是 o 型血,萬能供血者,我可以試試。”
古峰心中大喜,趕忙帶著女孩來到抽血處。抽血工具十分簡陋,只有簡易注射器和消毒針頭。古峰小心翼翼將針頭插入女孩血管,抽取一些血漿後,迅速跑到手術檯邊,為傷員輸血。
輸入部分血漿後,傷員臉色稍有好轉,但傷口情況依舊嚴峻。洲醫生明白,必須儘快縫合傷口,否則一旦感染,後果不堪設想。然而,縫合傷口所需的針線幾乎用盡。
古峰看出洲醫生的難處,思索片刻後,從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,遞給洲醫生:“洲醫生,先用這個湊合一下。” 洲醫生看了眼布條,點頭接過,用酒精簡單消毒後,拿起一根彎曲的針,開始艱難地縫合傷口。
由於布條粗糙,針也不鋒利,每縫一針都困難重重。洲醫生額頭上滿是汗珠,順著臉頰滑落,但他的手始終穩穩的。他全神貫注,一針一線地縫合著傷口,每一針都飽含著對生命的尊重與對醫術的執著。古峰則在一旁緊緊握著傷員的手,不斷鼓勵:“堅持住,馬上就好,你一定可以的。”
經過一番艱難縫合,傷口終於處理完畢。但洲醫生的神情並未放鬆,他深知在這末日環境下,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