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院還有十分鐘開場,已經在檢票。
說實話,太子爺沒有來過這種人擠人的場合,以前都是某個朋友投資了一部影片,他花點錢包個幾百場,意思意思,自己真要感興趣,別墅有放映室,也不用出來。
但郝明見說了,這是她要請的影票,他才耐著性子,眼巴巴來了。
結果,倒是他把人強行摟來。
溫靈煙力氣掙不過他,也不再掙,候著他檢票。
他把票給檢票員,一瞬不瞬地盯她。
溫靈煙抱著自己胳膊,也瞧他:“大少爺,快進去,催你了。”
周屹南眼尾下垂,飄出一股子涼涼的霜色:“進什麼進,你沒看到別人都成雙成對?”
“……”
溫靈煙瞟眼司機師傅給她發的訊息,心裡隱隱著急,抬眼望他,指指他懷裡的爆米花,“喏,不是有它陪你?”
“……”
她把他往裡一推,感覺自己已經仁義至盡,耗這麼久,她得走了,“我車來了。”
周屹南似是品過味來,問:“你票呢?”
溫靈煙覺得他沒有生活常識,一副‘你是白痴嗎’的模樣:“少爺,打車要什麼票。”
“……”周屹南這會兒是徹底明白這其中的門道了。
他看著溫靈煙漸行漸遠的背影,從影院檢票口大步走出去。
檢票員困惑:“哎,先生,影片已經開始了!出去就不能再重新進來看了!”
周屹南幾步追上她,握住她手腕,把人往自己身邊拉。
溫靈煙沒準備,又是一個踉蹌,額頭撞到他肩膀,見是他,眉心蹙起:“周屹南,你又要幹嘛!”
看她下意識摸額頭,覆上手輕輕摁揉了幾下,才拖著冷調緩緩說:“你不用緊張,我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“……”她拍開他的手,像炸毛的小貓,“對,你是煩人。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趁機牽住她,拉她到影票販賣機。
溫靈煙莫名其妙,想甩開他的手。
周屹南乾脆把爆米花塞她懷裡,兀自在售票機上買了兩張新影票。
他口吻理直氣壯的:“我的電影搭子臨陣脫逃,只能辛苦你陪我幹仗了。”
“……”
默默瞧他,選了生化武器恐怖系列的片子,她啞然半晌,說: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——”
男人挑高眉梢。
“你可以不看。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把滾出來的兩張票,晾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晃,牽唇:“掙點錢容易嗎,買了不看,敗家子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:“你掙錢是挺困難的,隨隨便便一穿,就是LV家春夏系列高定款。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這會兒倒是笑了,眼尾的冰化成了水:“沒辦法,都是周丙申省吃儉用來的。”
“……”她只好取消打車訂單,跟司機道歉並打賞費用。
半小時後,倆人入場,檢票員記得周屹南,視線往溫靈煙身上一撂,搖搖腦袋:“小年輕真會玩,四十分鐘看兩場,全靠霸道強制愛。”
“……”
她對檢票員擺擺手,認同又不認同:“強制是真的,愛是假的。”
“……”
好嘛,周屹南好不容易天晴的臉,又開始黑雲壓城城欲摧。
這部生化危機的片子,冷門小眾,全場就零星八九個人。
他倆位置在最後邊。
片子開啟前一秒,周屹南湊她耳畔低聲說:“等下。”
溫靈煙覺得他事多,“你也可以等上。”
“……”周屹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