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身上。
給她一種情感異常濃烈的錯覺。
她撇過目光，不看他。
老李最先說話：“啊呦，您、您怎麼出來了，竹葉青不合您味口？”
邊說著，邊不動聲色地把她藏在身後。
老爺子也往前一步，抻著脖頸，板著個臉，毫不留情下逐客令：“你來幹什麼！還敢喝我的竹葉青！趕緊走，哪涼快哪待著去，八百年不見一面，你現在來，抽風了？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老神在在，深諳打蛇打七寸的道理，老頭子吃軟不吃硬。
他可憐巴巴地轉身，委委屈屈應聲：“哦，雖然自離婚後，我已經好幾天沒吃過飯了，想來爺爺這兒討頓飯吃，但您要是不歡迎我，我現在就走，在京華苑餓死算了。”
“……”
二十一世紀，這話的可信度實在為零。
老爺子瞅他兩秒，又瞅瞅他身後裝小鵪鶉的姚松。
姚松接收到眼神，輕咳一聲，實話裡摻了點誇張：“周總確實幾天都沒吃過飯，每天不是抽菸就是冰美式，胃痛到吐血，不知道的還以為，他要趕著去見閻王呢。”
“……”
老爺子這會兒也說不出狠話了，到底是親孫子，再混賬，也是手心肉。
一直不吭聲的溫靈煙，拍了拍裙襬上蹭的泥巴，緩緩開口：“爺爺，我待會兒還有事，就不留了，下次再來陪您。”
她繞過老李，路過周屹南。
擦肩而過之際，男人攥住她的手腕。
她滯住腳，蹙眉甩手。
甩了半晌，甩不掉。
她終於抬眸看他，“你幹…”
周屹南眼尾吊紅，他箍得她死死的，嗓音沙啞：“留下來吃個飯行嗎。”
餘暉灑在後花園，晚風穿過泥濘小道，吹起她的長髮，飄在他的肩側，她在往前，而他卻再也不能向前走。
像悲劇電影的結尾，在場其他三人頓時陷入無邊的沉寂中。
老爺子心裡梗得慌，卻無可奈何，是孫子活該，是他對不起煙煙，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插手這件事！
錯過了就是錯過了！哪來那麼多回頭是岸！
老爺子正想說話，她的手機卻突兀響起。
她冷淡晲向還攥著她的男人。
周屹南仍然沒松。
她只好單手從兜裡掏出手機，看一眼備註，直覺是重要的事，當場接通。
“喂，周叔叔。”
周丙申溫聲說：“聽老李說，你陪爺爺來了？我剛好今天下班早，也回一趟老宅，跟你商量一下戶口的事兒，上次電話問你，你說再考慮，考慮這麼多天，得給叔叔一個回覆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