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助理,今個兒什麼好日子,你還畫了個煙燻妝?”
“……”姚松嘴角抽搐,瞅一臉稀奇的郝明見,苦哈哈的,“小郝總,你見過誰在顴骨畫煙燻妝的。”
“……”
郝明見捧著肚子想笑,又礙於大庭廣眾,帥哥包袱重,只好憋笑,“那你怎麼弄成這樣的?”
姚松支支吾吾,不肯說。
郝明見拔高音調:“不會是你周總乾的吧?”
周屹南摩挲高腳杯底端,朝姚松剃去一眼,冷笑:“他去扔花,栽進垃圾桶,跟垃圾打了一架。”
“……”
剛走近的溫靈煙,手裡的杯子差點脫力摔地。
郝明見發現她,眸光精亮,臭屁道:“嫂子,我今天是不是帥得很偉大?”
大背頭,幾根毛在額頭兩側掉下,緋紅西裝,內裡粉色印花襯衫,寶藍錶盤,尖頭高跟皮鞋。
真有夠…悶騷的。
周屹南輕飄飄甩來的一記目光。
溫靈煙輕咳兩聲,違心說:“嗯,很適合你。”
郝明見高興了,跟她碰杯,“你人真好,不像南南,說我今天是螃蟹和龍蝦生的小雜種。”
“……”
溫靈煙喝了口果汁,壓壓要笑的衝動,才看向周屹南,問:“你投了多少錢?讓我心裡有個數。”
周屹南冷嗤,眼尾卻彎:“都說不用還我,就當給你的補償費,你真要還,就別離婚。”
這不可能。
溫靈煙沉默。
空氣忽然跟凍結了似的,涼颼颼。
郝明見打了個哆嗦,抱緊身軀,滿臉震驚:“離婚?”
來真的啊,他以為之前只是隨口一說。
因為周屹南這狗逼,對哪個女人都沒耐心,唯獨她。
溫靈煙沒否認,反問:“有那麼驚訝嗎?”
圈裡知道周屹南結婚的,應該都覺得他會離婚。
郝明見還沒說話,周屹南答:“沒有。”
郝明見:“?”
周屹南撥了撥領口的三顆紐扣,視線下撩,又降在她臉上,口吻隨意:“小驚。”
“……”
溫靈煙也不想多計較錢的事兒,斟酌幾秒,說:“我這邊協議書已經擬好了,你車停在哪兒,待會兒結束,我去那邊等你過來簽字。”
氣氛又寂了幾秒。
周屹南看著她身後踱步過來的男人,眼皮半掀,目光涼薄:“今天沒開車,你車在哪兒,送我一程?”
她不上當,“姚助理開了。”
姚松機靈地搖頭:“太太,我沒開。”
溫靈煙看向郝明見:“小郝總,肯定開了。”
郝明見也是個人精,擺擺手:“沒開沒開,出了個小車禍,人沒噶車噶了。”
“……”
她看向周屹南。
男人抬高眉梢,悠然自得的模樣。
“我開了,坐我車吧,我送你們。”
塗亦清在她身後站定,姿態平和。
是上次電話裡的男聲。
周屹南撩眸,攻擊性從下壓的眼尾射出。
“不用那麼麻煩。”溫靈煙沒轉身,“他有的是錢打車。”
她沒有要給他們介紹塗亦清的意思,認真看周屹南,“這樣,今天就算了,你定個時間,最好能抽出一下午,這周之內,我覺得你肯定也不想再拖著。”
周屹南抿口酒,桃花眼輕佻,慢條斯理地挽袖子,牛頭不對馬嘴地問:“你前任整容了?”
她稍愣,反應幾秒,細眉蹙起:“你怎麼老轉移話題,我在和你講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你為什麼總玩世不恭,全當耳旁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