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靈煙整個睡衣全溼透了。
渾身都悶出水淋淋的汗,周屹南連忙摸她額頭,摸她脖頸,像個火爐,溫度駭人。
一向懶沉、穩如泰山的太子爺慌了。
他用手背輕拍她的臉,“溫靈煙,你給我醒一醒,誰允許你偷偷見閻王?”
她聽不見,靜悄悄的,呼吸也輕。
周屹南猛地把她打橫抱起,用自己西裝,把她單薄的身子包裹起來。
大步流星地往房門外走。
門外候著的一群人,見到冷得懾人的周屹南,怔了怔。
姚松最先反應過來,安排保鏢立馬跟著護送。
意識到什麼,凌心悅站不住了,腳脖子發酸,她急急問:“怎麼了,你把我閨蜜怎麼了?”
周屹南沒看她,走得很快,兀自叮囑:“穩住前門的粉絲記者,在酒店後門安排一輛車,去周家私人醫院。”
凌心悅和楚離歌都要小跑跟上,一位保鏢上前攔。
凌心悅:“你滾開。”
保鏢不動。
凌心悅眺到周屹南懷裡女人慘白的面龐,炸了。
“我他爺的讓你滾開!你再攔我,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耳朵寄了!”
保鏢有職業操守,很為難,默不作聲。
凌心悅立馬甩了保鏢一巴子,望著前方男人的背影,大聲吼:“周屹南,這三年,都是我陪在她身邊,她什麼情況我比你更清楚!我今天非要見到她!我就要去你聽到沒有!”
周屹南腳步頓了頓,終於側頭,朝姚松說了幾句話。
姚松返回,揮手招開保鏢,對急紅眼的凌心悅恭敬道:“淩小姐,周總讓您先去太太房間,把她的手機、包和其他貴重貼身物品帶上,待會兒給您安排另一輛車。”
凌心悅沒給他一個好眼色,雷厲風行地就往房間去。
楚離歌還想趁機往前去,保鏢再次堵住她的去路。
姚松看她,神色平淡:“您就別再給周總添麻煩了,若要往前扯,這幾天把周家鬧得雞犬不寧的,絕對都有楚小姐的手筆。”
凌心悅已經拿好溫靈煙的東西出來了,聞言徑直往前走,擦過楚離歌的肩身時,狠狠撞上去,再繼續走。
楚離歌尖叫一聲,摔倒了,“凌心悅!”
姚松也不管她,跟上凌心悅,順勢給楚離歌的小助理打個電話,然後捎上最後一個保鏢,頭也不回地走了。
周氏集團主要經營方向就是生物製藥,有自己的獨立私人醫院,並不稀奇,甚至醫療裝置和用藥,在貴圈都赫赫有名。
VIp病房。
周屹南看著護士在溫靈煙薄薄的手背上紮下針孔,點滴裡的鹽水一顆一顆往下墜。
她緊閉雙眼上小臉白得透明。
主治醫生把男人叫到外面,沉吟一會兒問:“周總,您太太之前有其他病史嗎?”
周屹南視線從病房門上的玻璃小窗,移到醫生臉上,忪怔片刻,擰眉:“據我所知,應該是沒有的,怎麼了?”
醫生觀察他表情,嘆口氣,覺得他應該不清楚,解釋:
“您太太是闌尾炎復發,現在是腹部疼得暈過去的狀態,伴有高燒,但她闌尾炎應該早就有了,卻並沒有採取切割的手術,應該一直使用抗生素這種保守的方法治療。”
周屹南眼睫輕顫兩下,瞳孔浮現兩絲彷徨無措,安靜的步廊悽幽深邃。
疼的暈過去。
闌尾早就有了。
沒有切割。
主治醫生看他兩眼,繼續說:“她身體素質不是很好,內分泌嚴重失調,免疫力劇烈下降,近期情緒又波動得厲害,還有一點點貧血。”
周屹南身子晃了一下,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