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呦啊呦啊呦~~~~~~~~”郝明見突然呲個大牙,對周屹南笑得邪魅。
包廂幾個人全朝他倆望過來。
周屹南放下酒杯,把橫陳照片的手機螢幕對準自己胸口,用中指戳郝明見伸過來的腦殼。
眼尾吊著一絲冷慢,人卻笑得花枝招展,他喊他:“郝明見。”
“噯,南南,你說。”
郝明見笑不見眼,海馬體裡全是剛剛那幅香豔至極的畫面:
墨綠色的比基尼,白如雪的面板,腰細像玫瑰花柄,往上是若隱若現的優美弧線,流暢的肩頸處梅花漫漫。
他咂咂舌,情不自禁想嘗口辛辣的酒,周屹南幫他拿起酒杯,郝明見一副“不愧是我兄弟,真懂我”的表情。
“謝……”
價值五位數的酒,光榮犧牲在郝明見的臉上,像海浪衝刷了他精心打理的微分碎蓋,酒液掉進他眼裡。
“臥槽啊啊啊啊老子的頭髮!周屹南你他媽懂我也不必這麼懂我!”
圈子裡人都知道,郝明見渾身上下,精緻得連汗毛都必須完美無瑕,頭髮更是每天造型中的重中之重。
幾個人全懵了,目瞪口呆地看著冷不丁生氣的周屹南。
浮浪蠱惑的眉眼一旦不笑,就是男人被惹惱的徵兆:“給你洗洗眼睛吧,讓你看得更清楚,郝見。”
已經發癲的郝明見:“……”
“阿南……”
楚離歌下意識想拉男人的衣角,結果包廂門嘭得一陣晃盪,周屹南英挺勁瘦的身形消失在縫隙中。
幾人齊齊瞅向石化僵硬的郝明見。
郝明見抹一把臉上的溼漉漉的酒,眉毛亂飛。
“鬼曉得他生哪門子的氣,我就看了一眼他手機上的美女而已,就一眼!我他媽連臉都沒見著,回國第一天就給老子甩臉色!不就是個女人,他以前女朋友那麼多,我肆無忌憚瞟,也沒見他放心上啊臥槽!”
他話音剛落,楚離歌的手機響起。
“怎麼……”
周屹南言簡意賅:“給郝見。”
楚離歌開的擴音,幾人全聽見了,默默扭頭笑繃了,好賤!
郝明見也生氣,搶過楚離歌的手機就要說話,那邊比他快了兩個光年:“你敢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,我讓你以後只能看賤男人。”
“……你他媽——”
電話結束通話,郝明見咬牙切齒地撥回去,無法接通的忙音。
“啊啊啊這臭狗逼把我電話拉黑了!”
楚離歌面無表情地看他:“這是我電話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親愛的,你千萬別生氣,我跟你說一件事。”
凌心悅失魂落魄地捻著溫靈煙的手機。
酒精左右大腦,眼睛通紅一片的溫靈煙,還沉浸在老公不愛她的痠痛情緒中,迷茫地看向這個句句往她心口扔刀子的閨蜜。
凌心悅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把話說重了,但現在有更重要的錯誤,她需要道歉解釋。
“煙啊,我剛一激動,不小心手指滑到你相簿,把你裡面一張照片,摁下了隔空投送。”
真是意外時有發生,偏偏隔壁有人也開啟了手機的隔空投送,凌心悅就那麼看著溫靈煙的照片飛了過去。
溫靈煙打個酒嗝,伸手搶過自己的手機,想問哪張,話驀然卡在嗓子裡。
常年置頂但空白的對話方塊,動了兩下。
花心蘿蔔哥:【你把我綠了?】
溫靈煙:【?】
花心蘿蔔哥:【是我已經不能滿足你,你就在我頭上種下綠茵茵的草是吧】
附帶一張照片,她穿墨綠內衣的照片。
溫靈煙從來不拍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