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她不愛他,他可以不糾纏,但她愛過他,他不想放手,就像周丙申說的,周培是周培,他是他,比起她恨他,他更害怕她忘記他。
從小到大,有他的地方,就有桃色緋聞,只要他身邊站個女生,一個小時後,就會傳遍學校,傳遍京圈,他什麼出格的事也沒做,在其他人眼裡,卻成為了她們的男朋友。
他上初中就有這種荒唐事,第一次,他會去主動撇清關係,可是次數多了,物件多了,難道他要每個都去解釋一遍嗎?
他沒幹就好了。
可他卻疏忽了妹妹的在意程度,她會相信,會傷心,直到因為楚離歌,他傷透了她的心,妹妹離他越來越遠了。
他現在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。
他已經給過楚離歌機會了,現在的一切都是她自找的。
陸瑤聽見他口中的“老婆”,明顯愣了好幾秒,半晌震驚地問:“你又準備結婚了?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真是不想搭理這個媽,他涼薄地開口:“都不知道您是怎麼追上我爸的,就您這個情商,去給我爸提鞋都不配。”
“……”陸瑤胸口梗了梗,反應幾秒,聲調拔高,“剛剛你壓著做的那姑娘是靈煙?”
“……”
在主臥的溫靈煙聽見這句,猛地咳嗽起來。
…什麼壓著做啊…
周屹南用“你是蠢蛋嗎”的眼神,晲自己親媽。
陸瑤終於恍然大悟,如果是為了靈煙,他下手這麼狠,似乎也說得通了,那就是這件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。
“那你怎麼把人藏著不給見?”
周屹南擼拉米的脖子,冷笑:“哪兒是我藏啊,您反思反思她為什麼不想見你?”
陸瑤倏得靜默,交握的手指動了動,才說:“是我虧待了她。”
她把手腕上一串高純度的極品翡翠鐲子退下來,上前塞到兒子手裡。
“今天來的匆忙,什麼也沒帶,你把這個給靈煙,等你把她重新娶進門,媽媽再給她禮物。”
周屹南沒說話,也沒接。
陸瑤看著冷淡的兒子,心裡有些難受。
“這些年,是媽媽對不起你,沒時間照顧你,所幸還有你外公和爺爺,讓你身心都健康地長大,才沒讓我變成一個徹頭徹尾失敗的母親,以後媽媽都站你這邊,你需要媽媽的幫忙儘管說。”
別墅門關上,陸瑤走了。
周屹南看著那顆鐲子,在燈光下熠熠生輝,泛著翠綠的瑩光。
這是陸瑤從嫁給他爸就一直戴著的鐲子,是外婆的嫁妝,意義非凡。
周屹南摸摸拉米的頭,把鐲子塞它嘴裡,吩咐:“輕點咬,送去你媽那兒。”
拉米眼睛一亮,後兩條腿蹬跳起來,往主臥跑,費勁地摁下門把手。
溫靈煙正在給塗亦清回覆資訊,意思是不能去他家吃飯了,已經都晚上七點多了。
拉米去拱她的手,哈哧哈哧的吐吸。
她看著那個落到手上的鐲子,一愣,“你偷誰東西了?”
“……”拉米委委屈屈地眨眨眼皮。
男人不鹹不淡的聲音:“戴上吧,它生下來的寶貝,特意孝敬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拉米是隻公狗。
她抬眸看向正朝自己走過來的男人,把鐲子往旁邊一放,起身:“陸阿姨走了,我也要走了。”
周屹南堵住她,跟沒聽見似的,恬不知恥地把她重新摁下坐著,蹲在她面前,拿起鐲子。
溫靈煙皺眉,躲開他的手:“我不要,我要回家了。”
周屹南眼尾上翹,冷春的雪融化了:“這麼客氣幹什麼,我家就是你家。”
“……”她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