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手機關機充上電,一直都聯絡不上溫靈煙的周屹南急了。
難道又把他拉黑名單了?
還是出了什麼事?
周屹南在打完第五十二個電話依舊無人接聽時,他騰地起身,頭也不回地拉開辦公室門,離開。
剛送來一份嶄新待籤檔案的姚松,被男人擦身而過的疾風,吹得劉海全掀起來,大額頭一呆。
“周總…”
周屹南理都沒理他,一張俊臉滿是冷意。
姚松乾脆閉上嘴巴,拿著檔案轉了個方向,朝周董辦公室去。
夏天總是多暴雨,水簾像巨幕一樣橫貫在公司門口,路上打著傘的行人,也避免不了地溼透,還有司機甚至被迫停下來。
世界只剩一種聲音:雨聲。
前臺跑腿的小員工從雨幕中衝進公司,就看到矜貴風流的男人走向了雨中,一直到露天停車場。
接著,勞斯萊斯迅猛地飛了出去。
下雨,路況很糟糕,連視線都無法清晰。
周屹南看著模模糊糊閃爍的紅燈,煩躁地將溼漉漉的頭髮往後撩,手摸上了一支菸,正要點火,目光無意穿過右側一個路口。
他的動作倏地緩慢下來,幾秒間,完全停住,煙在指尖捏斷,扔到中控臺。
手臂肌理繃緊,陡然握上方向盤往右打轉。
一陣刺耳的鳴笛聲,生生在雨聲中炸開。
“你他媽瘋子吧!下這麼大雨,開車不看路啊!有錢人了不起是不是!給你撞死了,老子看你拿什麼跟我橫!”
特斯拉司機罵罵咧咧,暴躁狂怒地朝那輛勞斯萊斯按喇叭。
周屹南卻聽不見,車直接轉過去,漆被蹭掉也無暇顧及,在合適的位置唰的一下剎住。
下一秒,車門開啟又摔上,震得雨滴四濺。
溫靈煙滯緩地對上他的視線。
雨水貼在她身上流淌,順著單薄的裙子,往下滴。
一滴兩滴,周屹南將外套蓋在她身上,水珠沖刷的俊臉因為生氣而沾著野性,“溫靈煙,你有什麼淋雨的毛病嗎!”
溫靈煙眼睫像脆弱蝴蝶的振翅,柔弱又倔強,她揮開男人的外套,嗓音很淡:“不關你的事。”
說完,就徑直往前走,頂著一張美豔的臉蛋,厭世的表情。
綠燈亮起,她踏上扭曲的斑馬線。
沒走兩步,一股猛力貫穿她的腰肢,整個人像輕飄飄的塑膠袋,被男人抱起來往勞斯萊斯去。
溫靈煙:“周屹南,我有腿。”
周屹南氣得要死,心臟都被她那句毫無溫度的“不關你的事”氣痛了。
冷著臉一聲不吭地死死抱著。
懷裡的人卻猝然掙扎起來,雙腿拼命地晃動。
“我都說了我有腿,我不要坐你的車,你別碰我!”
女人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喊出這句話,纖弱的脖頸梗出一根根藍紫色的血管。
周屹南腳步忽地頓住,被她震得差點脫手,胸口黏著她的頭髮,劇烈起伏。
牙關緊了緊,到底還是把人強硬塞進了勞斯萊斯。
塞進車的剎那,溫靈煙就扇了一巴掌,實實在在的五個手指印子,砸進他的側臉。
周屹南痛得輕“嘶”了一聲。
這是她打他那麼多次,最痛的一次。
周屹南幾乎是氣笑了。
他不明白,她的態度怎麼就突然這樣了。
周屹南捧住她的臉,拉近,氣息噴灑在她白到透明的臉:
“溫靈煙,你反了是不是,我就是手機沒電了,不是不想回答你的問題,我打你那麼多電話,你為什麼不接,你就算不接受我,鐵了心不想復婚,你給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