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明見自然不想吃什麼鬼藥,立正坐好,跟個石雕似的紋絲不動,噤若寒蟬。
凌心悅忍不住吐槽:“讓你閉嘴,又不是讓你吃齋唸佛當和尚。”
“……”
周屹南滿沒什麼耐心,催促小寸頭:“快點,年紀輕輕,別學老奶奶上炕,磨磨唧唧的。”
“……”
小寸頭忍氣吞聲繼續說:
“可是我原先的老闆出了事兒,因為開設非法營業的賭場被上面發現,急忙捲款逃之夭夭,我們這些個人就被賣了。”
“賣給了一位大佬,也就是最近,但我們從沒見過他,他每次來都全副武裝,包裹齊全,連眼睛都瞧不見,墨鏡倒是隔三差五就換,體型微胖,有些圓潤,身高倒不矮,只比您低一個頭,大家都叫他…”
凌心悅脫口而出:“培哥?”
小寸頭眼睛一睜,眼眶張大:“你怎麼知道?!”
周屹南眉峰猛地一聳,眸裡滑過冷戾:“他吩咐你綁人的?”
小寸頭被男人忽然強大的氣場嚇到,戰戰兢兢地顫了幾顫,惶惶然看了看溫靈煙,才囁喏道:
“不是我綁的,是培哥說她自己非要跟過來的,還是個極品美人,說是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,只是這美人腦子有點聰明,脾氣有點倔,喂點藥就好了,再把她洗乾淨,送、送…”
小寸頭看著周屹南越來越森涼的臉色,舌頭都捋不直了,後面的話也不敢說,整個人又抖起來。
溫靈煙倒是挺平靜:“繼續。”
小寸頭一邊尋思這倆人啥關係,一邊硬著頭皮說:“送…送到培哥他自己的…床、床上。”
氣氛陡然凝固成冰塊,停車場死一般的闃靜。
三秒後,周屹南將姚松剛喊人擺上的茶,全揮到地上。
茶水四濺,陶瓷碎片劃破一群小痞子的腳脖子,直接見血。
姚松攔都攔不住,周屹南幾步上前,蹲身揪住小寸頭的衣領,眉眼狠厲:“是她非要跟著?你們這些煞筆不跟著我老婆,我老婆能跑那兒去?還床上?說謊不打草稿,想死是不是?”
老婆??
完了完了。
小寸頭面部肌理快速抽搐,眼裡全是驚恐,哭著討饒:“我們也不清楚,是培哥告訴我的,我沒說謊啊,我發誓,如果我說謊,斷子絕孫,永遠吃不到臭豆腐!”
“……”
聽得很懵逼的郝明見,戳戳凌心悅的胳膊,小聲問:“臭豆腐很好吃?”
凌心悅冷笑一聲,手直接捏了把他屁股:“這就叫吃臭豆腐,懂?”
“……”郝明見差點變成彈簧,發射到火星燒死,“你、你個流氓。”
倆人嘰裡咕嚕,周屹南聽不見,他無情冷漠地使勁掐小寸頭的脖子,手骨青筋凸起,“你們在這之前,還捅過一個住在萬柳居的投資公司總裁?”
小寸頭被掐得呼吸不暢,臉通紅,嗓子都扯不開,無措又慌張地點頭:
“是,培哥說,那傢伙撂了他面子,態度惡劣,純純找死,讓我們助他一刀,最好流很多血,但不能把人真捅死,一會兒還有人去找這個總裁,被那人和警察發現就麻煩了。”
凌心悅聽完,理出思路,想到這兩件事一環扣一環,火冒三丈就要過去踹人。
溫靈煙拉住她,冷靜低聲勸道:“別衝動,你把他踹死,就沒人再透露…”
“砰”一聲重響,將她的尾音劈開,抬眼過去,小寸頭被男人單手拎起,像個破抹布似的,扔到了三米遠的柱子上,一口血吐出來。
小寸頭眼珠子都掉出來,身子從柱子上往下滑,墜在地上,暈了過去。
溫靈煙一怔。
郝明見都看傻了,捂住嘴巴里的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