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溫靈煙溫老師?”眼鏡男約莫也才三十五左右,他不躲不閃地頂著一眾老師的目光走到她面前。
張薇腫著眼皮跟在身後。
丁老師下意識扯了扯溫靈煙衣袖子,陳昱也警惕地上前,和她並肩站立。
溫靈煙不動聲色地抬眼:“是,怎麼了,有何貴幹?”
眼睛男毫不避諱地上下掃視她:“聽說你就是周總的紅顏禍水?”
這話一出,辦公室陡然闃靜,氣氛尖銳。
要知道,哪個女教師被冠上紅顏禍水的名頭,都能在學校被唾沫星子淹死。
辦公室裡還有這麼些老師沒下班走人。
陳昱憋不住氣,立即懟回去:“現在是法治社會,胡說八道毀人名譽,是要蹲局子的。”
眼鏡男隨意笑笑,顯然完全沒把他當回事:“一個周總還不夠,這還有一個小男朋友呢。”
陳昱經不起刺激,握緊拳頭就要招呼上去。
溫靈煙及時拉住他。
她看向眼鏡男,眼神很冷:“不管您是誰,現在是下班時間,我要回家了,您有事無事都讓一讓。”
張薇用小拇指勾了一下男人的手。
眼鏡男把輕蔑擺在臉上:“當然,其他老師可以下班,你留下來,我還沒找你算賬。”
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
張薇的老公,楚離歌的叔叔,特意為那些破事來堵她了。
溫靈煙不理會這種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,兀自對其他老師說:“大家該下班就下班,我也要走了。”
她推陳昱:“你也早點回去。”
話落,她若無其事地拎包,要繞過這對男女。
眼鏡男卻攔住她的去路,“別揣著明白裝糊塗,我們談談。”
溫靈煙神色淡薄:“你找我談什麼,找校長不行,打算對我一個小老師威逼?”
眼鏡男也不動,擺明了,她今天不給個交代,他就能一直跟她在這裡耗下去。
丁老師也不好插手管這事,他帶頭招呼辦公室其他幾位老師下班,一瞬間,辦公室空得只剩下他們四人。
“溫老師真是有本事,不知道使了什麼妖術,讓周總為您對我侄女下死手,現在又把算盤子打到我老婆身上,叫人刮目相看。”
溫靈煙沒耐心跟他說有的沒的,直接給他斷了念想:“找我沒用。”
眼鏡男卻充耳不聞:“知道你厲害,我看這樣吧,只要你去周總身旁吹點枕邊風,幫小薇求情幾句,這事就算了。”
溫靈煙涼薄地睨他,扯唇譏笑一聲:“你沒事吧,我跟周總現在可沒任何關係。”
接到陳昱火急火燎求救資訊的男人,剛到辦公室門口,就聽見這麼一句。
眼尖的陳昱最先看到他,踮起腳瘋狂對他招手,滿臉寫著‘趕緊教訓這倆爛人’。
周屹南眉梢懶怠挑起,眸色冷淡,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,幾步走過去,揚唇:“唷,何叔您下班來接張嬸?”
倆人皆是一怔,溫靈煙手指動了動。
張薇微惱地看向自己丈夫。
何城也擰緊了眉頭,他找人查了周屹南下午的行蹤安排,現在這個點,本來應該有一場老總局需要趕赴。
怎麼人忽然出現在這兒?
他買到了假訊息?
何城冷靜兩秒,轉身若無其事地笑著寒暄:“周總,眼力真好,我聽說你張嬸今天在學校受了委屈,被人誤會陷害,校長要罷她職,這事你怎麼看?”
周屹南自然而然地攬住溫靈煙的肩膀,也不管她冷漠地抗議,保護姿態鮮明。
他聞言掀唇薄笑:“我哪敢有什麼看法,你說完了?”
何城自然沒錯過他和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