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場夜雨後,男人沒再出現在芙蓉湖別墅,而她丟了一件內衣。
她和凌心悅倆人都早出晚歸,她作息還算正常,只是凌心悅經常忙到晚上十點才回家,飽受資本的剝削。
這或許就是體制內和體制外的差別。
到週五傍晚,答應好要請塗亦清吃飯的事,終於提上日程。
塗亦清的賓利,低調地泊在京大後門口,豆包坐在車後座裡,眨巴著眼睛望外面。
見到她,使勁搖尾巴。
溫靈煙意外地笑了下,摸摸它腦袋,它這樣子很像…她停住翹起的嘴角,拍豆包兩下,上了副駕駛。
塗亦清把手機扔回中控臺,螢幕還亮著,顯示烏婧苦口婆心的囑咐:“都叫你要穿西裝了!穿個衛衣這麼醜,你怎麼用美貌擊敗未來媳婦!”
她朝那邊瞟了一眼。
塗亦清傾身過來給她系安全帶,她微愣,及時摁住安全帶,“亦清哥,我有手,我自己來。”
他也沒強求,很自然地問:“我訂了家日料店,可以吃嗎?”
她對吃什麼不講究,點點頭又頓住:“說好了我請,你到時候別結賬。”
他沒說話,只笑笑,車子駛上路。
只是沒行駛一段時間,有輛車從另一側道擦過來,與賓利並駕齊驅。
溫靈煙從車窗看過去,眉毛瞬間擰起來。
一輛熟悉的邁巴赫。
塗亦清讓它,它就得寸進尺,塗亦清不讓它,它依舊我行我素,跟個黑幫老大似的,蠻不講理。
就這麼忍了十五分鐘,溫靈煙忍不住了,她降下她這邊的車窗。
郝明見一頭新染的紅毛,正隨風飄舞,戴個墨鏡,呲個大牙,對她傻樂:“啊呦,原來是前嫂子,還以為是哪個小缺德呢。”
“……”她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飛機,問,“你是在開車嗎?”
郝明見透過她瞥眼塗亦清,得意洋洋:“當然啦,我開得好吧。”
她看著魯莽奔跑的邁巴赫,由衷說:“挺好的,還以為你在開卡丁車。”
郝明見:“……”
她視線忽然往他車身後望,表情驚恐:“有警察,警察叔叔來了。”
在大馬路上放飛自我的郝明見,身子一僵,立馬側頭向後看。
車速不由得放慢。
溫靈煙立即關上車窗,塗亦清一個油門加速,趁機把邁巴赫甩了老遠。
她輕吐一口氣,嘀咕:“富二代就是好,整天不幹正事,專門給人找事,我要是他爹,就把他派去數螞蟻。”
塗亦清被她逗笑,“還是你聰明。”
到了日料店,店裡不允許帶寵物,豆包就被關在車裡,塗亦清給它扔了些玩具。
倆人被服務員牽引著坐下,等餐食擺上來,正要動筷,一身打眼的寶藍襯衫紅毛男人,坐到塗亦清旁邊。
郝明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,黏著他倆不放。
他一本正經地望一圈旁邊的空桌,理直氣壯說:“我沒位子了,拼好飯你們用過嗎?”
“……”
後一桌顧客張嘴瞅過來。
哪個穿一身奢牌的好人,還需要拼好飯?
溫靈煙礙著塗亦清的面子,不好直接趕人,只說:“兩萬起拼價。”
郝明見頓時苦兮兮的,從兜裡掏出錢包,抽出一張全球限量黑金卡,往她面前一扔,“拿去吧你。”
“……”
擺明了,他今天就是要跟他們一桌。
塗亦清是體面人,不想讓她為難,也不能平白無故得罪郝家小少爺,朝服務員招手:“再添一副碗筷。”
服務員走過來,掃一眼三人,又古怪地瞅一眼溫靈煙,滿臉